遇見這樣的情勢,陸知予終於忍無可忍:「許輕白,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沒有!」許輕白轉頭吼道:「陸知予,這件事我告訴你沒完!」
「我的東西,」許輕白咬牙切齒地瞪著紀星覓:「你想都別想。」
陸知予走來伸手抓住許輕白的左胳膊,企圖把她拉出門外,但架不住許輕白正在氣頭上,行動尤其快,她還沒反應過來,右手便一巴掌朝紀星覓扇去。
可清脆的巴掌聲沒有響起,紀星覓和許輕白一般高,只是她方才低著頭,許輕白氣勢更甚一籌,顯得弱小了些。但此刻她正視著許輕白,語氣從來沒有如此剛正,許輕白的手腕被她攥在手心,些許泛白:「許小姐,這個世界上,除了生我養我的父母,任何人都沒有資格給我巴掌。」
「剛才我忍你很久了,但不代表我紀星覓是人人都能拿捏的軟柿子。」
許輕白左臂被陸知予控制住,右手腕又被紀星覓狠狠抓住,整個身體動憚不得。紀星覓練舞的人,力氣本身就不小,拿捏一個她還是綽綽有餘。
「我再重複一遍,我和陸知予,清清白白,除了同事的情誼,其餘什麼都沒有。至於你們之間的事情,請自行解決,與我無關。你若是硬要來招惹我,大可來試一試。」
紀星覓甩開許輕白的手,取了外賣後,「嘭」地關上了門,自始至終沒有看陸知予一眼。
許輕白滿腔怒火,掙脫開陸知予的束縛,一口惡氣難消,還想跑過去找紀星覓麻煩。陸知予控制住她:「你鬧夠了沒有?!」
「現在變成這樣,你滿意了?」
「陸知予,你敢說你不喜歡她?」許輕白質問她的時候,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你敢看著我的眼睛說你不喜歡她?」
陸知予不回答她的問題,許輕白邊笑邊喊:「看吧,你根本就是喜歡她。你為了她特地把房間搬到她隔壁,要不是我過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前台的外賣,我還找不著你們呢!」
「還和我說什麼清清白白,我呸!」
陸知予深吸了口氣,似乎在隱忍著什麼,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堅持:「是你逼我的。」
她鬆開鉗制住許輕白的手臂,拽著她一路上了電梯。
「陸知予,你幹嘛!我手疼!」
用房卡刷開之前房間的門,陸知予從床頭櫃從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一個鼓囊囊的信封扔到茶几上。
「你自己看。」陸知予說。
許輕白半跪在地毯上打開了信封,倒出了裡面一堆的照片。
她一張一張看過去,滿臉的不可置信。
「陸知予,你私下讓人跟蹤我、偷拍我?」許輕白的眼神仿佛一匹餓狼,眨眼間就能撕碎坐在沙發上的陸知予。
紀星覓中午的米線就吃了兩口,沒什麼胃口。
她發了微信給丁淮,問她怎麼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