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丁淮湊到她耳邊說:「我看八成又為了陸知予吧。」
紀星覓沒有反駁, 也沒有肯定。
「純純戀愛腦了你。當下任務是好好工作, 能談就談, 不能談就分, 知道嗎。我之前從來沒有看見你這麼無精打採過,管他天王老子,只要沒有讓生活更好, 就用不著她。」丁淮不停在她耳邊嘮叨。
紀星覓夾了一塊牛肉堵住了她的嘴。
吃到一半時, 紀星覓忍不住到處張望尋找陸知予的影子。她正站著一臉笑意與那些高層領導們喝酒,壓根沒有半點受到感情影響的樣子,自始至終只是她一個人在難過。
一時氣不過, 紀星覓拿起丁淮剛剛滿上的酒往嘴裡灌。
丁淮:到底發生了啥誰能告訴我!!(抓狂)
「紀老師!」卓子洋他們一群人拿著酒杯過來敬酒, 桓思淼單手插著口袋靠近紀星覓的耳朵, 低聲問了句:「沒事吧。」
紀星覓迅速搖搖頭, 還是笑著說:「恭喜恭喜!你們以後要一路長虹!我先幹了這杯酒。」
卓子洋急忙按住她的手,「紀老師,我們都想碰杯。」
「好啊。」十位出道的練習生都是她一路看著走出來的,這種感覺有種不言而喻的感動,借著酒精的作用,紀星覓突然眼淚止不住地流,嚴澤晨趕緊從自己口袋拿出一包紙:「紀老師好感性,我們還沒哭呢。」
紀星覓接過紙,又哭又笑:「哪有。明明你們在舞台上就哭過了,我還沒嘲笑你們呢。」
「紀老師,不哭。」卓子洋一下子也被傳染了,剛想讓別人不哭,自己反倒帶上了哭腔:「你再哭我也忍不住了。」
於是,十個人又抱在一起痛痛快快哭了一場。只不過紀星覓加入,桓思淼在一邊看著。
晚上十一點,人陸陸續續離開酒店。
紀星覓喝的有些醉,被丁淮扶著上車:「直接走。」
丁淮「哦」了一聲,猜到兩個人又鬧彆扭了,也沒多嘴,直接讓司機開走。
桓思淼還在停車場等許輕白,他其實有點不想面對這個女人,但礙於有自己的目的,只能暫時裝作二十四孝好男友,至於許輕白心裡裝的到底是誰,他壓根不在乎。
今天接收的信息量超出陸知予的意料,以至於她乘電梯出去的時候都險些被絆倒,來到紀星覓的房間前,猶豫著伸出手敲了兩下門,並沒有任何反應。她又嘗試叫了幾次紀星覓,也沒有人應。
可陸知予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見拖鞋走動的聲音。
剛準備垂頭喪氣地離開,就聽見門開了,剛換上討好的笑容,只見紀星覓面無表情地把她的行李全都推到門外,然後「啪」一聲又把門給關上了。
「……」
此時無聲勝有聲。
陸知予收回想繼續敲門的手,她意識到現在就算和好了也沒什麼用,根本矛盾和隱患不解決,始終是橫亘在她與紀星覓之間的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因為什麼原因就會突然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