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趙昭儀從地上爬了過去,死咬著嘴唇,眼裡含著淚。
後面的士兵得令,一腳將趙副將踹跪在地,他也沒有反抗。
「趙副將說他傾心於我,與昭儀娘娘密謀逼迫我出宮,說要帶我離開,這樣王上就是她一個人的了。」梁思若道。
「寡人早該看出來他的心思,那日你撿桂花,趙岑看你的眼神就不對勁。」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與我私會騙我帶你出宮,送與我妹妹這麼多珍玩想討她歡心,你的目的呢!到底是什麼!」趙岑頭一次對一個人奮不顧身,冒天下之大不韙,卻沒想進了虎口,連累了妹妹。
「私會?」魏元帝看向菱婕妤。
梁思若早已經準備好,她掏出懷裡的一袋粉末。
「王上,私會並非我自願。王上記得我進宮始於圍獵,是賀將軍派我進宮的。他見我武藝不凡,又有些姿色,便暗自交付任務與我,其中一條就是將這個倒入您的茶水中。」
「你!菱汐你好歹毒的心!」趙副將說罷便要去搶,卻被皇帝一腳踹遠。
魏元帝接過粉末,找來醫官,醫官鑑定為□□粉末,但還摻雜了一些奇毒。短期內大量服用會造成四肢無力、氣血虧虛、臟器破裂而亡,長期服用則會慢慢流失精元,這毒緩緩侵入臟腑,在不知不覺間達到殺人的目的。
「賀將軍與趙副將合謀,讓我替他們辦事。但菱汐不忍,王上待我多好,菱汐心裡再清楚不過,菱汐不想傷害王上半分,只能假意與他們合謀離宮,讓王上認清賀將軍與趙副將的真面目。如若王上不信,這裡還有賀將軍的親筆書信。」
趙岑眼睜睜地看著菱汐將他們的底細全都告訴了魏帝。
突然梁思若的手一抖,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皮下凹凹凸凸爬滿了鉤蟲。她痛苦地抽搐著:「藥——」
醫官探了脈象:「娘娘被下了藥,體內蠱蟲作祟。」
「藥在哪兒?」魏元帝抱起她放在了床上,梁思若虛弱道:「在賀、賀將軍……啊啊——」
是夜,賀渠被緝拿關押,收回兵符,趙岑當夜死在了獄中,而趙昭儀被打入冷宮。
一瞬之間,朝堂勢力風雲變幻。
距離那日,已經過了十日。
燒毀的院落被重新修葺,花草又重栽上。玉蟬端著飯菜進來,梁思若回想那一晚的經歷,自己和玉蟬身上的蠱毒已經被解,賀渠在獄中並沒有死去是她的一塊心病。這幾日她夜夜提防有人暗殺,未合過眼。
「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