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和香菱聊了幾句,很快就離開了,神情看上去不是很好,忙完後,香菱也回到了幾人身邊。
喻歸多問了一句:「剛才那個人,家裡是有重病的親人嗎?」
香菱有些驚訝:「誒,你怎麼知道?他是我家的鄰居,家裡有個七歲的女兒,得了很重的病,請了很多大夫,開了很多藥也不見好,家裡的積蓄也因為治病花的差不多了,我老爸看他們可憐,經常請他們吃飯。」
喻歸說:「讓他們放棄吧。」
「誒????」
喻歸解釋:「我雖然不知那孩子到底得了什麼病,但我無意中瞥了那人一眼,周身死氣縈繞,但那人身體健康,很顯然是沾染了與他親近之人身上濃郁的死氣,這個時候該聯繫的不是大夫,而是往生堂了。」
阿北氣呼呼道:「喂,喻歸,說話又太直白了,這種事不是大庭廣眾下可以說的,這樣是不禮貌的,會被人覺得你是在詛咒別人。」
喻歸沉默了一會兒,道:「對不起,我又忘了。」
派蒙問:「所……所以,喻歸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嗯,就是老人們常說的陰陽眼,這種能力能讓我看到每個人的死……呃,歸期。」這回,喻歸倒是記著阿北的話,沒有說錯話了。
香菱問:「好神奇的能力,那你能看到我們的嗎?」
喻歸搖搖頭:「只有瀕臨死亡的人,我才能知曉他們的明確死期,你們都還年輕,我看不出來。」
「看來喻歸的陰陽眼也不是萬能的啊。」
喻歸頗為無奈的說:「若是知曉了自己何日死,每天都要計算著還能活多久,不是很累嗎?」
派蒙點頭:「不過就衝著這個能力,胡桃一定會同意你加入往生堂的,她可想給往生堂沖業績減輕負擔了。」
阿北瞪大眼睛:「往生堂沖業績?那不就是把人咔嚓了更省事嗎?哇,沒想到現任堂主這麼狂野。」
「這只是調侃啦,胡桃才不會這麼做呢,不過話說回來,喻歸,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孩子真的沒救了嗎?」
喻歸點頭:「一般人的死氣是不會被旁人沾染的,旁人要想沾染上死氣,只有可能是那人已經病入膏肓,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人已經沒救了,與其用藥物繼續維繫那孩子的生命,還不如給她一個解脫。」
香菱說:「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嗎?那孩子我也見過,是個很討喜的孩子,我看出她雖然不懼怕死亡,卻十分眷戀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