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撿起符咒,發現原本只寫了咒印的紙上多了幾道黑色的紋路:「它被困在裡面了?」
「對,這個符咒對一般的惡靈非常有效。」喻歸說完,剛巧這個時候兩個人的靈魂也已經凝結完成,他收回力量和符咒,退後幾步,「完成了。」
被凝聚的兩人驚奇的看著自己半透明的身體,然後看了看在場的胡桃和喻歸:「我……我們……真死……死了?」
喻歸抱手道:「不覺得現在的身體輕飄飄的,風一吹就能被吹跑嗎?」
左邊的男子掩面痛哭:「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竟然英年早逝,我的生意才有了一點氣色,我還沒和心愛的姑娘表白呢。」
右邊的那個脾氣有些暴躁,他恨鐵不成鋼的吼道:「哭什麼哭?有個屁的用?死了就是死了,除了接受現實你還有什麼辦法?」
喻歸抬手道:「本來你們的靈魂要七天才能凝結起來,但我們沒辦法等你們那麼久,因為還有和你們一樣的人正處於危險之中,所以用了一點非常規手段,話不多說,我問你們,你們之前有去過什麼特別或者異常的地方,染上什麼東西嗎?」
右邊的男人低頭回憶:「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線索,地震前一天,我剛從蒙德做生意回來,路過荻花洲,聽到過一種非常瘮人的聲音,詭異的是,與我同行的人除了我,就沒有別人聽到這種聲音。」
喻歸說:「能具體描述一下嗎?」
男人搖搖頭:「我說不上來,但……聽著很刺耳,很讓人難受。」
「奇怪的聲音,嗯……那你呢?」喻歸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看向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我……之前有去過輕策莊探親,也有路過荻花洲,還在望舒客棧吃過一頓飯,但我沒有聽到什麼瘮人的聲音,只是……路上碰到了幾隻丘丘人,他們的樣子稍微有些古怪,我比較害怕,就逃開了。」
「古怪?」
「嗯……他們的行動非常遲緩,像提線木偶一樣,看著挺嚇人的,其實丘丘人原本就挺嚇人的,不過我當時太害怕了沒注意到其他的。」
喻歸托腮思考:「這樣的話,難道是荻花洲出了什麼意外?可如果是荻花洲,護法夜叉應該不會不察覺,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擺渡人見幾人思考,插嘴道:「呃,幾位話應該都已經問完了吧?也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了,那可否讓在下將這兩位帶入幽冥司?」
喻歸看向兩人:「你們兩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兩人回憶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沒什麼別的特別的了。」
喻歸說:「那這樣的話,就跟著擺渡人離開吧,如果是想再見見家人,也可以和這位擺渡人提。」
「好……好。」
擺渡人上前一步,向胡桃頷首:「胡堂主,這個怨靈,也請交給在下,在下會將其交由帝君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