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走在喻歸身邊,抿了抿唇,也沒有繼續再問什麼。
兩個人就這樣迅速來到了風起地的七天神像旁,遠遠望去,他們就看到了戴著黑色帽子的青年,他背對著他們,戴著黑色的手套,仰頭看著七天神像。
聽到了溫迪和喻歸的腳步聲,赤瞳青年緩緩轉過頭,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看著那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終於來了。」
「你都把戰書下給我了,我還能不來?」喻歸將雙手放入口袋裡,淡淡的看著他,雖然情緒並沒有什麼起伏,但溫迪還是聽出了喻歸話語中透露出的不屑。
青年轉過身,將帽子拉了下來,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眼神冷漠:「苦尋力量百年,在近日才發現原來我一直追求的力量在你手中。」
喻歸:「追尋的力量究竟是目的還是達成手段的目的?」
青年回答:「不重要,因為我不記得,在認知中不記得的東西優先級都不高,所以不必在意,唯有腦中所存之事才最為重要,力量……是我存在的意義,而你是我取代的目標。」
喻歸揉了揉眉心,並沒有多說一句話,他摩挲著手裡的徽章,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搶走了他手上的徽章,然後揮舞著雷元素力量溢出的大刀朝著青年猛地一砍下去,霎那間,風沙肆虐,塵土飛揚,甚至驚動了附近的幾隻水史萊姆和風晶蝶。
風沙散去,青年退到了七天神像後,對著那個突然攻擊他的人微微眯了眯眼,眼中沒有什麼情緒,在那把大刀砍下去的地方砸出了一個大坑,大坑裡還凝聚起強大的雷光。
那人將大刀拔了出來,冷冷的看著青年,她咬了咬牙,眼中對愚人眾恨意幾乎溢出,正是之前委託往生堂將夏則帶回來的殷寒。
溫迪忍不住讚嘆道:「哇啊,好強的元素力。」
喻歸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向殷寒:「你終於來了,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殷寒回過頭,看向喻歸:「以您的能力和手段,我相信就算我不解釋,您也早就猜到了。」
喻歸說:「你比我們所有人都快一步的拿到了夏則的靈魂,不,應該說是一部分靈魂,在這之後將它投放到了那具帶回來的屍體上,引起了堂主的注意,你早就在之前就見過眼前的那個人的真面目了,我就說你第一次看到我的目光怎麼這麼奇怪。」
殷寒微微點頭,轉頭看向赤瞳青年:「請恕我無禮,我知道您和他一定有什麼聯繫,但我依然無法冷靜下來,我要殺了他。」
「你殺不了我。」青年說,「我只是一段力量的投影,本尊不死,我的身體不散,你只有殺了你身後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才有可能殺了我。而且夏則的死和我毫無關係,他也和你斷了聯繫,你沒有理由恨我。」
殷寒冷冷道:「可當初是你慫恿他選擇愚人眾,他如果不加入愚人眾,也不會遭此橫禍,而且誰說他的死和你沒關係了,那段記憶不完全是假的,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你沒有施以援手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斷氣。」
青年說:「我沒有義務救他,不是嗎?而且就算他沒有加入愚人眾,你就能保證他一定會順順利利的?且知古語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他的命在他出生那一刻就註定了。」
殷寒握緊手中的刀:「我從來不信命,我和夏則一樣,也是個天生有病的,但我還活的好好的,我知道我這個病早晚有一天會把我熬成瘋子,不對,能撐到現在我大概已經是個瘋子了,但我只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我就要和這個病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