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被魘住的羽執真控制不住的將劍刺向沉默不語的翦翳,而一直沉默不語的翦翳忽然動了動,他抬起頭,對羽執真露出一個非常瘮人的微笑,下一秒他就掙脫了強勁的禁錮術法,側身躲過羽執真的劍然後一手直搗羽執真的心臟處。
「撲哧」一聲,鮮紅色的血液濺到了羽執真的臉上,他原本魘住的表情終於有了一些變化,眼神逐漸變得有力,但平靜的神情轉而被崩潰取代,因為他再一次獲得了看到的能力,但這一次他看到自己的師父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翦翳的偷襲,並且在最關鍵的時刻用自己僅剩下的力量推開了柏爾納,並將他禁錮在一邊自己清醒。
冷樾喘了一口氣,咬緊牙關,往後拽住了翦翳的肩膀,用僅剩一點點的力氣將他推到喻歸身邊:「不能讓……他逃了……」
喻歸自然沒有含糊,一手抓住翦翳的肩膀,將他扔在地上,冷冷道:「你沒有機會禍害別人了。」
翦翳卻輕笑一聲:「布萊迪斯,你關不住我,剛才的反撲已經用盡了我身上所有的力量,這具身體很快就會消散,但是我的本體很快就會從萬核之心那個鬼地方出來,到時候我也會把你關進去,讓你也嘗嘗終日見不到陽光的滋味,不會太久的。」
喻歸的眼中冷的沒有任何情緒,一時間沒有控制好自己身上的戾氣:「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送你的本體去做鬼。」
「呵呵……抱歉了,布萊迪斯,看來你收不回冷樾那一縷力量投影了,哎呀呀,不知道到時候你要怎麼和我斗。」話音剛落,翦翳的身體就消散在空中,喻歸咬了咬牙,迅速來到冷樾身邊,想將手上的環扣重新交到冷樾手上,卻被冷樾制止了,他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搖了搖頭:「沒用的,他……破壞了我心臟處包裹著……深淵……力量的屏障,深淵……已經徹底污染了我的力量,我現在……能和你們……這麼說話已經……已經不容易了……」
羽執真搖搖頭,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聲音哽咽的看著喻歸:「師父,不會的,不會的,喻歸先生,您救救師父……」
喻歸低下頭,抓緊了手裡的環扣,最後只是搖了搖頭,起身遠離了這對師徒。
冷樾的臉色近乎慘白,他咳嗽了一下,看著羽執真:「羽執真,這麼多年,我……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我……不該把不屬於你的職責……強加……在你身上……還有冷棱……也是一樣,你們……所有人……都被我……捲入其中……是我對不……起你們……」
羽執真拼命搖頭,不知不覺間他的眼眶紅了,依稀能看到眼珠在眼眶中打轉:「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師父,是我愚笨,我直到現在才……明白您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