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尤家和白家的婚約,依然有效,不會作罷。」
尤傲風愣了下,眼睛亮亮地看向白珍珍的方向。
「珍珍,」他語帶哽咽,感動道,「我就知道只有你對我最好了,永遠都不會放棄我。」
白珍珍乾笑兩聲:「哈……哈。」
「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白父對白珍珍使了使眼色,「我們先走了。」
這兩父女離開病房後,尤傲風還保持著目送他們離開的動作,像尊望夫石。
「別看了,」尤聽嘖了聲,「人都走遠了。」
尤傲風這才悻悻地收回了視線,對著尤聽抬抬下巴,像個迫不及待炫耀寶藏的小孩。
「看見了吧,珍珍對我多好,即使我現在暫時不能站起來,她還是對我不離不棄。」
尤聽哼笑一聲,「她最好是。」
尤傲風瞪起眼:「你這是什麼意思!」
尤聽才沒興趣給這個完全沉浸在幸福幻想中的小蠢貨解釋,她起身,直接離開了病房。
剛剛白父只說了兩家婚約會繼續,但是並沒有明確說嫁過來的人會是白珍珍。
以防萬一,這對父女從病房離開以後,應該會選擇去……
幾分鐘後,尤聽再次從尤傲風的主治醫生辦公室里離開。
果然如她所想,白父急不可耐地來找醫生打探了下尤傲風的身體情況。
想來是得到了不理想的結論,走的時候表情有些許遺憾,卻又異常的放鬆。
尤聽估計,白父終於要下定決心,讓白念昭頂替這場婚約。
這樣也好。
她抬手,將被吹亂的長髮撩到耳後。
一個能把自己女兒當成商品一般待價而沽的白家,能是什麼好地方?
不管怎麼樣,小可憐算是脫離了個火坑。
……
……
尤家。
今日本該是個大喜的日子——尤傲風的病情有所好轉,暫時穩定,終於能夠出院了。
同時,也是將和白家舉辦訂婚宴的日子。
但尤家上下所有人的神色都十分凝重,空氣里透著仿若風雨欲來的壓抑。
尤傲風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到了客廳。
尤父和宋知秋正坐在沙發上,臉色極其難看。
尤聽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淡漠模樣。
瞧見尤傲風的身影后,尤聽衝著他意味不明地輕挑了下眉梢。
他不解,開口問:「爸,媽,你們這是怎麼了?」
宋知秋立馬心疼又為難地看向自己的寶貝兒子,欲言又止。
尤傲風從出生起,一直都是她的心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