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討好還來得及嗎?
這些瑣事,尤聽自然不會在乎。
她正在想周末去嚴家的事情。
承了嚴家的情,答應的事情就一定要去辦。
原本,尤聽已經做好了和嚴家談商業合作的打算。
但對於她的請求,嚴家竟然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她能夠多去看看嚴老先生。
換句話說,這對於尤父來說無異於免頂之災的交易,對嚴融嚴麗兩姐弟來說,只是相當於花點錢來捧尤聽和老爺子開心。
手指在桌上沒什麼規律地敲著,她輕蹙起眉,似是覺得有些難辦。
尤大小姐的記憶里,沒有任何和親情相關的溫暖回憶。
所以,尤聽不太能應對嚴家人那殷切的眼神,和過分熱情的態度。
決定帶上白念昭正是這個原因,至少,相比於嚴家人來說,她覺得有個相熟並信任的人陪著自己,感覺會自在一點。
想起白念昭,尤聽又不禁拿起了桌邊被仔細收好的幾頁佛經。
指尖拂過金色的筆跡,她低眸,從喉間溢出一聲極低的笑。
算算時間,也該到時候去接小孩下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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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尤聽的愉悅心情截然相反,此時的尤家,正陰雲密布。
尤傲風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進門就把自己的房間門給反鎖了起來,誰也不讓進去。
宋知秋擔心得不行,時不時地過去扣扣門,卻始終沒得到任何回應。
她心裡慌亂又疑惑,想著等尤父回來問問發生了什麼事。
結果尤父回來以後,臉色更加難看得不行,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
這父子倆,一個比一個地頹喪。
見狀,宋知秋心裡的不安更是瀰漫開來,小心翼翼地扶著尤父:「怎麼了,是公司出事了嗎?」
「公司」兩個字,刺激到了尤父現在脆弱的那根神經。
他忽的推開宋知秋,又發狂般地將手邊的東西都胡亂砸了一地。
最後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屁股坐到地上,嘴裡失神地低喃:「沒了,都沒了……」
自從嫁進尤家以後,宋知秋從沒見過這麼落魄而頹廢的尤父。
她呆愣著,慌忙追問:「到底是怎麼了,你說呀,別嚇我啊!」
她拔高的聲音,像根尖銳的刺,將尤父從那懸浮如夢的感覺中戳醒。
他霍地抬起頭,紅著眼直勾勾地盯著宋知秋。
「都怪你!」
那一直積鬱在心裡的怒氣,終於找到了可以宣洩的出口。
尤父神情猙獰:「都怪你,為什麼沒有個好背景,沒有個好娘家!」
如果宋知秋也像嚴嫿一樣,擁有嚴家那麼強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