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廷兒一直都是這樣子。順安姐姐想要我變成什麼樣呢?」賀廷眨了眨眼,笑著問,「賀止戈那樣嗎?」
不等尤聽回答,他就自顧自地搖頭:「那不行,他就是個偽君子,廷兒可看不上他。」
尤聽笑了:「偽君子和真壞種,誰又比誰高貴。」
賀廷眼裡充滿了不悅,「順安姐姐怎麼說廷兒是壞種,廷兒會傷心的。」
「行了行了,」尤聽忍無可忍,「多大的人了還一天天裝可憐,」
「這裡就你我二人,你要裝給誰看?」
不知不覺,兩人撇下宮人走了大半程,已然走到了人跡罕至的偏僻處。
賀廷笑容天真地說:「當然是裝給順安姐姐看了,只是姐姐從來都不知道心疼廷兒。」
話音未落,他已經伸出了手,一掌推出。
尤聽早有準備,靈敏地側身避過。
賀廷的招式一招比一招更快,也更狠。
在一拳轟出的同時,他袖口抖動,扔出了一條碧綠小蛇。
蛇雖小巧,卻有劇毒。
尤聽避開碧綠小蛇的同時,拉住了賀廷的手腕。
她一個用勁,將人拉到了自己面前,隨後便是毫不猶豫的肘擊。
賀廷吃痛地叫了一聲。
尤聽趁熱打鐵,三兩下就將賀廷制住。
而那條蛇,也被尤聽面無表情地捏住了三寸。
她拎著碧綠小蛇,在賀廷眼前晃了晃,嫌棄地道:「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只會這一套?」
賀廷滿身青腫,臉上卻露出了更滿足的笑容。
他仰頭看著尤聽,「順安姐姐果然還是那麼有意思呢。」
又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這些年來,你都躲在端陽殿裡,不和廷兒玩。」
他語氣帶著幾分無辜似的天真,「廷兒都找不到機會殺順安姐姐。」
尤聽笑了聲,踩在賀廷胸口的腳用力了幾分。
賀廷猛烈地咳嗽起來。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多年前是如此,」尤聽微微一笑,「現在仍然是如此。」
很多年前,她碰見了正在欺負賀止戈的賀廷。
賀廷那時候就已經展露出了點變態的本質,抓著蛇想要去咬賀止戈的傷口,還準備建造一個蛇窟,把賀止戈丟進去
然後就被尤聽一腳踢開。
尤聽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小變態眨巴著眼,沖他露出個甜甜的笑。
賀廷說:「因為好玩呀。」
他轉了轉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尤聽,「順安姐姐,你也想試試嗎?」
尤聽摸了摸小變態的腦袋,然後把人丟進了無人居住的冷宮裡,鎖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