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驟然錯了一拍。
尤聽垂著眸想,宋窈姿送來這首詞,這算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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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太傅府。
「小姐,鶯兒沒用,鶯兒沒能追上青粟姐姐的馬車。」鶯兒羞愧道。
宋窈姿咬了咬唇,半晌才道:「那便算了。」
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鶯兒,她小聲輕語:「殿下秀外慧中,想必不會誤會什麼。」
讓鶯兒下去以後,宋窈姿才將那封信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揭開。
信封里除了一張紙,還裝著個圓形的小盒子。
隱約透著清淡的蘭花香。
她將信紙打開。
都說字如其人,但尤聽的字和她的外在形象卻並不符合。
宋窈姿練的是秀美的簪花小楷,尤聽的字則顯得肆意得多。
字跡風流,筆走銀蛇。
腦海中不自覺地便想起了這封信的主人。
也許藏在順安公主美艷皮囊之下的,確實是個不羈的靈魂。
才會,才會做那些膽大的話……
她自己都沒發現,在看信的時候,眼裡不自覺地划過一抹柔和的笑意。
尤聽的信很簡單,大致將自己被寧景帝封為副監考的事說了下。
下月初三,是科考正式開始的日子。
這月底三十那日,她們還得再見一次。
尤聽將地點定在了——
宋窈姿捂著嘴,發出了驚訝的輕呼:「太傅府?」
儘管透過尤聽的解釋,宋窈姿知道這是當下最好的方法。
只是聯想到再見面時,兩人會做什麼事,她心裡就像是突然被人放了一把火。
燒得她慌亂不堪。
前兩次都是在陌生的地方,而這次,卻要在自己從小住到大的太傅府。
光是想了想,宋窈姿的耳尖就已經羞紅得充血。
她強裝鎮定,一目十行地將信看下去,目光忽的一頓。
尤聽在信里說,那小圓盒子是特意找到的藥。
上次弄疼了她,擦上藥以後,會好得快一些。
宋窈姿的臉「轟」地燒了起來。
那些不太清明的記憶再度爭先搶後地冒出來。
在那禪意的房間裡,她們卻在青紗帳中交頸廝磨。
交換著呼吸與體溫。
在某一刻,她發出承受不住的嗚咽:「……疼。」
女人便擁著她,安撫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低聲說:「我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