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她抓傷咬傷的人,同樣會感染上這種狂躁的症狀,至少數個星期才會消失。
繼續下去的話,一定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再者,看到那形如枯骨的孕婦暴起傷人的場景,實在是太過詭異,讓人想起某些電影中的片段。
有人認為,這是上天的預警——他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實驗關停以後,已經被折磨得沒有人樣的孕婦,便被關了起來。
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將會就此結束。
但是沒有人想到,那已經步履蹣跚的科學家,在臨死之前,含恨地將那些尚在研究中的新物質,撒進了地下管道裡面。
它們將頑強地繁衍,蔓延,直到侵蝕整個世界。
知道這件事以後,眾人心頭都像是壓著沉甸甸的巨石。
不好的預想控制不住地涌動,於是他們開始了他們的「贖罪」之旅。
將那些曾經被選中的研究對象,以及他們的後代,多多少少和新物質有所接觸的人,都秘密地轉移到了療養院中。
每日,都會有專人帶這些人去做檢查。
一切的一切,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從這些人當中,找到可以充當「抗體」的存在。
因為這種新物質也許有潛伏期,所以抽血的檢查只能一日又一日地重複著。
迄今為止,最為契合的,是姬漫的血液。
他的血能夠短暫地讓母體上的新物質減少一些。
所以從很小的時候,姬漫就被帶到了姬家,由姬二叔親自看顧。
十幾年後,神明終於對他們當年造的孽降下了懲罰。
未雨綢繆的倖存者基地,讓他們這些罪人能夠僥倖活著。
對姬二叔來說,如今還活著的意義,就是將一切推回到原點。
選擇姬漫,選出特殊小隊,都是為了這一個目標。
哪怕最終是要犧牲姬漫。
姬二叔吐出一口渾濁的嘆息:「這是姬漫的命。」
「不對。」
尤聽說:「這是你們給他定下的命。」
她並起兩根手指,風刃卷出,以迅雷之勢擦著姬二叔的耳畔而過。
「轟隆——」
冰櫃碎成了兩半,痛苦了一生的伊利亞特,緩緩化成點點塵埃飄散在空中。
終於得到了解脫。
「你!」姬二叔呆滯片刻,反應過來後怒火攻心,「你怎麼能!」
沒有了伊利亞特,他們就沒辦法取血液做對比,更沒辦法凝練紅色源石。
尚存的一線希望,就這麼被當著面毀了!
面對他的勃然大怒,尤聽神色坦然。
「不是想看看我有什麼能耐嗎?馬上你就會見識到了。」
她看著驚疑不定的姬二叔,抬手指了指天上。
「聽,它就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