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才笑的那下,江北妄完全不清楚是為什麼。她都那麼凶了,怎麼人還能笑得出來。
玻璃杯接觸到桌面的時候,裡面的酒水盪了盪,片刻後歸為平靜。
賀黎就在旁邊看著,聽到江北妄的聲音傳來。
「人在什麼時候會笑?」
周圍的議論聲一直沒停,被議論的人現在正神色如常的問她這個很深奧的問題。
「高興的時候?」賀黎試探著回答。
被凶了還能高興嗎。
江北妄認為自己還沒有到剛做過的事情就立馬會忘的程度,她那時候分明是在威脅啊。
「你什麼時候琢磨起這麼深奧的事情了。」賀黎問,「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江北妄淡淡道。
假笑和真笑她也能分辨出來,郁冬明顯是發自內心的笑,不像是報復前夕給的警告。
她背靠著柔軟的沙發,把自己藏在沒有燈光的陰影處,什麼也沒幹,只靜靜的看著,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江奶奶回江家之前的時間是郁冬整理自己勢力的時間,系統說不用她出現,江北妄就選擇在外面待著。
江北妄不在江家的時候,江家更空了。
幾個女傭依舊按時打掃,保持江家的乾淨整潔,地面上沒有一絲灰塵,瓷磚乾淨的如鏡面一般。
郁冬站在樓梯上向下看去,只有兩個女傭在準備晚上的吃食。
「郁小姐,小姐不在家的時間您可以自由進出,有任何需要請和我說。」女傭上完菜後將托盤放在身前微微屈身說。
郁冬點了下頭。
是不是她早點做完該做的事情,江北妄就會早點回來。
結合這幾天看到厭煩的青年企業家成功學,還有女傭專門強調的可以自由進出。
郁冬不難想到,這應該是江北妄騰出的時間給她,讓她去完成現下她應該做到的事情。
讓她用母親留下的遺產發展自己的勢力。
她簡單的吃了些晚飯,很快踩著棉拖上樓,走到江北妄房間的時候郁冬停頓了下。
她會好好完成江北妄希望她做的任何事情。
郁冬的眼眸有些黯淡。
前提是江北妄不會離開。
作為暫住在江家的人,江北妄去哪不需要和郁冬專門說明,甚至郁冬連過問的資格都沒有。
她思考著縝密的計劃,還要注意江北妄有沒有回來。
在計劃到結尾的時候,郁冬聽見樓下傳來女傭走動的聲音。
江北妄特意等了晚一點才回來,目的就是為了避免和郁冬見面。
她覺得這個時間郁冬應該已經睡著了,才放一眾渣友們離開,坐上江家的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