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對天發誓,真不是她故意要往上按的。
江北妄足足怔了將近半分鐘,長時間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些許錯愕的神情。
反應過來後,她故作鎮定的收回手。
「起來,現在出去。」
畢竟渣A是從不會覺得自己做錯的,即使她不小心按在了某不可言說的位置,觸感非常好,她也要裝作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發現,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明顯柔和了些,和之前比起來,不帶一點尖銳的刺,顯然是裝都有些裝不下去了。
郁冬一向很聽她話的,一遍說下去不用等很久對方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這次江北妄說了兩遍,對方還是沒什麼動作。
她還從郁冬不太清醒的眼眸中看到了些許疑惑。
江北妄起身,坐在床沿。
她伸手扯了郁冬的腕骨,眼下最重要的應該是先把這人扔出去,自生自滅。
冰涼的手心貼在腕骨。
緩解了些郁冬體內的熱意。
可輕微的緩解對突發情熱的郁冬來說根本不夠,反而引起更重更深的念頭,她反手扣上江北妄的手。
冰涼順著接觸的地方傳來,對於郁冬來說,眼前的江北妄是唯一能幫她的人,但她把握著分寸,再沒有一步越界的舉動。
她無意識道:
「對不起。」
「我不會親別人的。」
熱意燒上來,郁冬的思考變得極其遲鈍。
但她一直在想怎麼樣才能讓江北妄不那麼生氣,想來想去也只有這樣一句。
「你在說什麼。」江北妄擰眉。
「……所以,你不要生氣了。」郁冬說,「可以嗎?」
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郁冬現在這種狀態,這種語氣,就像是在哄她一樣。
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
這種對話是應該出現在她這種級別的渣A面前的嗎。
郁冬不是被渣A欺負慣了的可憐女主嗎?
不是被情熱控制的腺體輕微過敏的Omega嗎?
這種情形下為什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江北妄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清楚一點。
再不反擊,她就又要被郁冬壓下一頭了。
她傾身,長腿壓在郁冬腰側的床上,伸手打開了床邊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