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能一下扭轉郁冬對她態度的機會。
她把昨天標記郁冬的事情歸於無聊的消遣, 現如今還能一臉淡然的談起此事, 漫不經心的貶低對方。
看吧,她就是這樣的人。
她根本不會在意任何人的想法, 對她寄予希望簡直是最愚蠢的事情。
郁冬的眼眸灰濛濛的。
漂亮但無神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好像還在反應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江北妄莫名的升起一種對方現在很無辜的感覺。明明什麼事都沒做,卻要聽她說這些難聽的話。
大概她實在有些心虛,被這樣的眼眸看的隱隱良心作痛,忍不住想要逃避。
於是江北妄手腕一轉,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她甩開後重心不穩跌坐在地板上的郁冬, 嗤笑道:「怎麼,現在連話都不會說了嗎。」
到底還是控制了力度,不然以這種等級Alpha的力度, 郁冬的膝蓋大概會磕的青紫。
「我…」郁冬的手撐在腿旁,從裡面傳來的涼意緩緩滲進她的皮膚。
她不由得感到疑惑。
郁冬能感覺到江北妄對她的溫柔, 亦或者是那是一種可以稱為小心翼翼的情緒。
比如摔碎杯子的時候會看好方向,不會讓飛濺的玻璃渣子蹭到她。
還有她受傷的時候,江北妄會藉由不想看見她,讓她在房間裡休息。
還有現在。
江北妄甩開她的力度被控制的小心謹慎,看著浮誇的動作,落在她身上如雨點般輕。
僅僅只有威懾的作用。
沒有一點實際上的傷害帶給她。
可是。
郁冬不理解。
江北妄的話語卻不會透露出絲毫。
如果不是能聽到心聲,她也根本不會注意到對方動作里的細節謹慎。
標記她。
只是覺得好玩嗎。
郁冬沒什麼情緒的緩緩抬眼,好似江北妄怎麼對她都是理所當然般,順從的問道:「我…又做錯了什麼嗎。」
「你做錯了什麼。」
江北妄頓時一哽,氣不打一處來,她在唇間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咬牙:「你什麼都沒有做錯。」
郁冬困惑。
「那你為什麼生氣?」
江北妄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用的力氣被化解的一乾二淨。
她微微彎身,手臂一伸,抓著郁冬的衣領把人從地面上拽起來,「養只狗還知道搖搖尾巴,你就只會忍是嗎。」
「……」
對面又沉默了良久。
過了段時間,郁冬才開口。
「…我沒有尾巴。」
江北妄:「……」
誰管你有沒有尾巴啊。
不是。
你根本也不會有這種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