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你一個系統怎麼會懂那麼多啊!?
手中花的根部突然被她折斷,江北妄把這束花隨意的丟到地上,語氣不善道:「不要再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
剛才還在心聲中說著感動的人,一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面色凝重的看著散落一地的花瓣。
郁冬想。
事情果然還是變成了這樣。
她沉吟片刻,素白的裙擺在石板路上鋪開,顯然是要去撿那些可憐的花。
花枝被折斷,花看起來也蔫了不少,拿在手裡的時候,怎麼也沒有剛才的美麗了,細膩的花瓣上滿是摺痕。
郁冬撿完散落一地的花,站起身的時候,不慎踩到了石板的邊緣。
花園中修的石板路要比泥土高上些。
因此踩到邊緣定是要摔的。
失重感還沒來得及出現。
江北妄下意識伸手,拉了人一把。
等她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剛剛才裝完,現在又上趕著樂於助人有些不妥。
於是她很快又鬆開了抓緊郁冬的手。
重新被失重感淹沒的郁冬落在了石板旁的花叢之中,花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慎摔倒時的時間過的極為倉促,郁冬只覺得一陣被失重感吞噬的不適感,再恢復意識的時候,人就已經躺在一片白色的小花之中了。
眼前似乎被什麼黑影籠罩著。
奇怪。
大白天的,哪裡來的黑影?
她只記得自己踩空了腳,摔倒時被江北妄扯了下,在空中短暫停留片刻後,還是摔了。
郁冬看過去,看到江北妄眉間皺的死緊,背著光有些看不真切,但人臉上分明有名為惱羞成怒的情緒。
大概是作惡多端得到的報應,江北妄完全沒想到自己鬆手松的乾脆利落,郁冬卻因為失重,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捏了她的一片衣角。
所以人往後倒的時候,連帶著她也被拉下去了。
換言之,但凡她有點良心沒鬆手,也不會落得眼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下場了。
江北妄悔啊。
可惜後悔也沒用。
賀黎來的時候,眼前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她們一向懶得對任何Omega有好臉色的渣A頭頭,現如今和那個據說一直在江家過的又苦又累的某個Omega。
湊的這麼近。
不是說人郁冬在江家被所有人討厭,連女傭都不給好臉色看嗎?
她真的以為郁冬天天穿著粗布麻衫在江家干不完的活。
時間在江北妄短暫的窒息中定格了片刻,等人因為缺氧才撐著身子站起身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剛才緊張到都忘了呼吸了。
江北妄丟下一句,「還不站起來,等著誰拉你。」
就匆匆離開了。
簡單來說,應該算是落荒而逃。
賀黎神情複雜。
她站的不遠不近,聽不真切聲音,倒是能差不多看清發生了什麼。
江北妄離開後,郁冬在花叢中坐了一會兒,她摔下去的地方星星點點都是小巧可人的白花,激起的氣流讓花瓣被吹開,有些也沾到了她的臉頰上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