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她醒前的沒一會兒?
哪裡怪怪的。
江北妄轉頭看她,唇角繃直,聲音帶著些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困惑,「你知道我什麼時候醒的?」
郁冬倒是平淡,也沒否認什麼,輕快的承認了,「能感覺到。」
她還等著郁冬醒,其實人根本就沒睡著。
「能感覺到你坐起來,看我。」郁冬看著天花板緩緩說道,語氣平靜,「然後躺了回去。」
「沒過多久又坐起來…」
「也不用說的那麼詳細。」
江北妄伸手捂住郁冬的嘴巴,咬牙道。
「我做了什麼我自己知道。」
郁冬眼睫顫了顫,像是在像她傳達「知道了」這三個字。
柔軟的唇貼在手心,腦海不自覺的想起某些畫面,江北妄頓時如觸電般地飛快將手收了回來。
郁冬:「後面感覺很安心,就睡著了。」
安心??
安的什麼心。
她在一旁七七八八的胡思亂想,想了那麼多問題等著問郁冬,結果要被問問題的主人躺的非常安心。
不過郁冬睡著的樣子…
她回憶了下。
確實看起來挺安詳的。
江北妄沒說話了。
房間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她決定這段時間先不理郁冬了。
身後似乎有什麼細微的響動,江北妄強迫自己忽視掉身旁的聲音。
她現在不想管郁冬。
就當沒聽見。
強行忽視聲音的後果就是,她完全沒感覺到郁冬什麼時候湊到了她旁邊。
江北妄的衣角突然被拽了下。
郁冬不知道什麼時候越過了中間明顯的界線,指尖捏著她的衣服一角。
輕聲問道:「你生氣了嗎。」
聲音幾乎是貼在她的耳邊傳來的。
黑暗的環境下,聽覺就變得異常靈敏,周圍都是安安靜靜,只有身旁念出聲音。
梔子花的清香信息素也同時傳來。
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幹什麼。
她又不是聽不見。
江北妄不動聲色的拉開距離,「我為什麼生氣。」
郁冬想了想,認真道:「因為我沒經過你的允許,進了你的房間。」
說來也奇怪,她看到郁冬的時候完全沒有生氣這種情緒,最多也只是非常意外。
任誰第二天醒來,看到自己身邊躺個人都不會平靜吧。
不過江北妄嘴上卻說。
「確實很值得生氣,那你現在回去吧。」
「這次是你允許的。」
郁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