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妄摸了摸鼻尖。
她還沒有蠢到會問「為什麼要給她準備這個」,雖然郁冬沒明說, 她也能感覺到跟她突然消失離開。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郁冬醉酒後第二天失去記憶,忘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可她現在要怎麼離開?
江北妄扯了扯鏈子,又伸手碰了碰, 指尖碰到了一個鎖。
光憑自己肯定是走不了了,需要鑰匙才能打開這個鎖。
江北妄坐直身體, 她想要離郁冬近一些,卻在將要觸碰到對方的時候被鏈條牢牢捆在原地,她回頭去看,發現鏈條已經繃直了,再沒有一點餘地往前。
「郁冬。」她沉沉的念出聲,「快幫我解開。」
郁冬不為所動。
「解開你就又要走了。」
從江北妄毫不猶豫把她拋下後,她就一直在想,等她找到江北妄,會用鏈條將人鎖起來。
這個念頭在幾年的時間裡非但沒有減淡,反而變得越發強烈。
她沒有辦法控制江北妄想要去哪裡,但她可以用一些東西,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郁冬在家裡很多地方準備了這些。
在看到江北妄出現的第一時間,她就已經在想哪裡準備的東西離得近了。
但江北妄渾然不覺。
郁冬臉上還有醉酒後的紅暈,她意識並不清晰,幾乎全是在憑著一直刻在心裡的固執動作。
「所以這次,不會聽你的。」
傷腦筋。
江北妄碰不到郁冬,這人就在她指尖幾厘米的位置,可她就是碰不到。
「別這樣,幫我解開好不好?這樣我碰不到你。」
「不好。」郁冬直直的對上她的視線。
「你不是想聞我的信息素嗎,雖然不知道它有什麼好聞的…」
「別——」
「只要你喜歡。」
郁冬放出了一縷細微的信息素。
好不容易清醒的理智又崩了,江北妄眼眸沉沉的直勾勾盯著郁冬,能聞到信息素卻觸碰不到郁冬,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痛苦。
信息素具有安撫的作用,同時也包含著引誘。
哪怕釋放信息素的主人並沒有其他多餘的心思,只是想讓江北妄放鬆一些,但落在江北妄這裡,也多了些旖旎的氣氛。
她好想咬郁冬。
在白皙的頸間留下咬痕,再用尖銳的牙刺破腺體,以此來獲取更多令人戰慄的芳香。
她如餓著肚子的大貓遇上了柔軟可欺的羔羊,偏偏羔羊察覺不到危險,還在單純的關心即將要把它吞吃入腹的捕食者,說著「這樣有好一些嗎?」的天真話語。
郁冬不知道她很早就信息素失控了,對Omega來說,失控的Alpha是很危險難纏的。
沒有一個Omrga想和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Alpha扯上關係。
江北妄也不想瞞郁冬,她本來是打算找一個機會慢慢說給郁冬聽的,將情況說完,她會耐心的等郁冬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