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情時,蟲紋逐漸擴張,又像是一張無聲涌動的黑色蛛網,晦暗而神秘。
諾亞伸手觸摸這道特別的蟲紋,指尖的溫度幾乎能將他燙傷。
「這可怎麼辦……」
諾亞咬著下唇,儘可能多仔細地回憶生理課上的知識,自己給自己複習。
「發情期……信息素,對了!發情期的雌蟲需要信息素!」
阿斯莫德現在是他的雌侍,作為雄主,他有義務幫助雌侍度過發情期!
諾亞覺得自己想明白了,他伸手捧起阿斯莫德的臉。
阿斯莫德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吟。
一陣一陣的熱潮衝擊著他的神智,感覺到有人觸碰,他本能地睜開眼睛,眼前霧蒙蒙的,什麼也看不清。
昏沉中,耳畔響起一個年輕的聲音。
聲線清甜,像是奔流溪水注入乾涸的精神海,難耐的燥熱有片刻緩解。
「阿斯莫德,很難受吧……」
細嫩手指撫過他的眉眼。
手指緩慢向下,落到口枷上。咔噠一聲,鎖扣解開,口枷掉落在地。
阿斯莫德唇瓣微張,壓抑的喘息瞬間清晰許多。
他咬緊牙關,忍到口中血味瀰漫,也不讓更難堪的聲音從自己嘴裡發出來。
諾亞俯下身,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得極近,只差一點就要碰上,他認真地說:「你現在是我的雌侍了。」
「叫我雄主,我就給你信息素。」
阿斯莫德的瞳孔一點點聚焦,他抬眼看著眼前的雄蟲,嗓音都啞到快要聽不見了,還透著股狠勁兒。
「雄蟲……滾開!」
嗯嗯?
諾亞呆住了。
怎麼和課上學到的知識不一樣……
阿斯莫德眼睛都紅了,緊盯著諾亞的目光里,帶著濃濃的侵略性,仿佛下一秒就要掙脫枷鎖,將眼前純白的羔羊生吞入腹。
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覺得口中乾渴,燥熱不堪,胸口有火在燒。
諾亞在原地來回踱步,聽著阿斯莫德越來越重的喘息,心裡有點著急。
他好像真的很難受的樣子……
但是又不要自己的信息素……
諾亞想了半晌,拉過小凳子坐下來,打開手環上的微型智腦,輸入一行問題:
「雌蟲能夠自己度過發情期嗎?」
答案是「不能」。
諾亞嘆氣,焉巴巴地關上智腦。
教授講了那麼多,為什麼不教一教他,雌侍不配合的時候該怎麼辦呢?
真是愁死蟲了。
「要不問問費恩?」
諾亞心想,費恩有雌君,還有那麼多雌侍,他應該會知道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