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帳一兩多銀子,也算為魚塘收了個好尾。
銀錢拿回去交給爺奶,剩下這段時間就沒什麼活兒了。
到家後,三人將鍋里的剩飯剩菜收拾了。
填飽了肚子,陶青魚看著外面的好太陽,慢悠悠走到院子裡伸個懶腰。
他轉個身,看著坐在屋檐下的二老道:「爺,咱是不是得備年貨了?」
陶有糧:「才臘月十七,著什麼急。」
陶青魚看著跑出窩,圓滾滾的小肚子壓上自己腳背的小黃,笑著蹲下來摸摸它柔軟的毛毛。嘴上道:
「早買便宜些,咱臘月二十幾買什麼都漲價了。」
「還有咱家這柴。」陶青魚指了指屋檐下已經只剩下一層的木柴,「是不是也該去山上砍了?」
「你們才賣完魚。」奶奶鄒氏道。
「那就修整一天,後天去可行?」
陶大郎洗了碗出來,接過自家夫郎遞過來的帕子邊擦邊道:「我去砍柴,哥兒跟你小爹爹幾個上縣裡去看看。」
方霧點頭。
「能買的先買了,不能放的後頭再買。」
剛吃飽飯,太陽曬得人暈乎乎。
陶青魚眯眼看了下隔壁院子。門又鎖上了,看來這個年能過得清淨些。
「早上起來那麼早,困了就回去歇歇。」方霧道。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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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覺,渾身。
院子裡已經晾好了他們今日穿過的衣服,自家小爹爹坐在床邊疊著新收進屋的,小聲跟他爹說著話。
也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麼,那手裡的衣服直接掉在了地上。
陶青魚鬼鬼祟祟走過去。
他爹嘴一閉,順帶拉了拉他小爹爹的衣袖示意。
「說什麼?我還聽不得了。」
方霧撈起地上的衣服撣了撣,睨他道:「說你好福氣。」
「那我確實好福氣。」
方霧被他逗得一笑。「真不害臊。」
「這有什麼害臊的,誰家小哥兒比我過得好。這做不得,那做不得,天天被困在家裡。」
方霧眼神在他身上轉過一圈,又側身回去。
「可不嘛。」
若他哥兒願意,這事兒真成了,那哥兒的尾巴以後要翹到天上去。
可惜,沒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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