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問黎驟變的臉色,陶青魚明了。
想起剛剛那事兒他也覺得噁心。
「行,不要就不要吧。」縣裡還有大半柜子的衣服,夠他穿了。
「當抹布行不?」
「不要。」
「倔死你得了。」
將剛剛那事兒拋在腦後,陶青魚拍了拍腰上禁錮的手。「你鬆開,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
方問黎捧著陶青魚的臉打量了幾下。
摸摸哥兒的臉,隨後轉頭蹭上了他頸側細膩的肌膚上,就不動了。
陶青魚無奈。
喝了酒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酒量還這麼低,要是在外面隨便被人灌幾下不得出事兒。
「你先鬆開,我去換件衣服。」
隔了一會兒,方問黎動了動,腰上的力道鬆了不少。
陶青魚將他拉開,幾下從柜子里拿了衣服換上。幾乎下一瞬,方問黎又纏了上來,腦袋搭在他肩膀。
陶青魚道:「你好粘人。」
方問黎半闔著眼睛看他。
只幾杯酒下肚,冷白的皮膚染上緋色。鳳眼潤潤的,唇也異常的紅。
陶青魚忽然有些口乾舌燥。
反正是自己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他飛速湊過去在方問黎唇上親了一口。
方問黎不躲不閃,雙目水潤,還慢慢舔了舔唇。
這誰招架得住!
陶青魚飛速轉頭。
方問黎卻是像懵懂幼獸,又往陶青魚唇邊湊。
陶青魚捂住他的臉,往床邊走了幾步,將人往上面一推順帶用薄被禁錮住他的手。
等了一會兒,看人望著他不再掙扎,才緩緩鬆手快速退出屋裡。
他長舒一口氣。
待久了他怕自己忍不住。
擦掉頭上的細汗,陶青魚轉去灶屋。
陶青魚坐在灶前燒火。
方霧起身看了看鍋里,隨後找了根凳子坐下。
「從流這樣了,你們今日還能回縣裡嗎?」
「睡一會兒就成。」
方霧打了個呵欠,慢慢點頭。
陶青魚催促道:「您快去午睡吧,我自己看著就成。」
「好。」方霧笑著起身。
……
醒酒湯煮好,陶青魚又放瓢里涼了涼,溫度差不多了才端進屋裡。
方問黎躺在床上睡熟了。
被子他剛剛怎麼壓上去的現在就是什麼樣。
陶青魚忙將碗放下,擰著眉掀開。
也不嫌熱。
他坐在床沿,方問黎眼珠微動,瞬間睜開眼睛。
陶青魚看出他眼中的警惕,心道:還是有點戒備心。
拉著人坐起來,陶青魚將碗遞上。
「喝了。」
方問黎看了眼,別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