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算下來,平均九個大集,單供給酒樓鋪子的就能入帳五十四兩。
當然,鋪子裡每日也能賣出個百來斤,一日營收三兩。
刨除租鋪子的,人工的,食材的,柴火等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一月純收入也能有八九十兩。
已經是小作坊加食鋪了,有這賺頭,還算可以。
也不是沒有跟陶青魚搶生意的。
不過他既是做鋪子,也是按斤出售,還供給酒樓。那些後來的能搶個一二,大頭還是在他這兒。
魚丸生意有條不紊地進行,一月過去,陶家人手裡也逐漸有了富餘。
因為陶大郎跟陶二叔受傷而變得緊巴巴的日子恢復如常,甚至比從前更好,陶青魚才終於放下了心。
他也逐漸將鋪子的事兒交給他爹,自己去得漸漸少了。
九月。
樹葉凋零,早上起來地面矮草上鋪滿了霜。風一吹,人也要跟著打個哆嗦。
天徹底冷了。
正好遇上方問黎休沐,陶青魚本來打算在家裡窩一天。結果他小爹爹忽然上門,告知他們秦家要賣地了。
知道這事兒後,陶青魚立馬拉著方問黎去寶瓶村。
馬車上,方問黎攏著陶青魚一雙手。
陶青魚的手溫熱,反而方問黎手指微涼,也不知道誰焐誰。
「夫郎想置辦田產?」
「嗯。」陶青魚歪靠在方問黎肩膀,「我們村子最好的地就在秦家手上,現在有機會,買下放著也心安。」
他雙眼一眨,笑眯眯盯著方問黎:「而且你是舉人老爺,還能免賦稅。」
方問黎點頭。
「能幫到夫郎就好。」
陶青魚笑眯了眼。
下一瞬,他正經說道:「我就是看家裡沒地,心裡不踏實。」
「應該有。」
「我看了,沒有。」
方問黎點頭:「那就是我記錯了。」
「那你得是多不上心!」
方問黎安靜看著被他養得皮膚白皙,身上也有了肉的陶青魚。他心底一柔,乾脆將人拉進懷裡。
不是不上心。
他那些錢財是為了養陶青魚一個。
但他夫郎顯然不喜歡窩在家裡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君,慣想外出奔波做生意,那他也就依著。
要不夠了,他再賺就是。
就好比陶青魚現在要買地,家裡那些銀子,也能讓他買個百畝隨意折騰。
到寶瓶村,阿修轉個眼人就溜了。
方問黎看都不看一眼,還側身擋住陶青魚看去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