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虎一家見了陶青魚,提起的心落下。主家人回來了,他們也不用擔心元老么明目張胆到鋪子裡來搗亂。
陶青魚待到關鋪子時,才提了兩三斤丸子走。
回巷子裡,院門半掩著。他隱約聽到方問黎說話的聲音,還沒推開門,笑容就掛在了臉上。
「愣著做什麼?」
陶青魚將門打開,方問黎立在門後。他笑道:「我才剛到,倒是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進了院子,陶青魚將阿修也在。
聽方問黎趕人了,陶青魚將魚丸分了一半出來讓阿修帶回去。
等人走了,門一關,陶青魚就被勾在了方問黎腿上坐著。
他雙臂隨意搭在方問黎肩膀,笑看著他:「什麼時候到家的?」
「不久。」方問黎虛虛環住陶青魚後腰,指腹隨意在那柔韌的腰上按捏,「我還以為夫郎要再村里歇上一晚。」
「歇不慣了。」陶青魚往他身上一趴,拱著他脖子嗅著淡淡的香味兒,「再說知道你要回來,我還待在村子裡做什麼?」
方問黎頓時揚起嘴角。
他收攏胳膊,勒得陶青魚緊緊的。
夫郎這句話哄得他高興。
「對了!」陶青魚忽然坐直身子,「舅舅走沒?」
方問黎:「走了。」
「他沒說什麼?」
「沒有。」方問黎鼻尖貼著陶青魚鼻尖,深邃的眸光籠罩著懷中人,「明日夫郎不用早起吧?」
陶青魚認真想了想。
鋪子那邊沒他什麼事,舅舅痴迷於養魚,但來得也不那麼早。他現在確實沒什麼事兒。
正好,有空閒看看家裡的鋪子了。
陶青魚點頭:「不用。」
「那就好。」
身體忽然騰空,輕柔的衣擺在空中層層疊疊似波瀾。陶青魚雙手抱緊方問黎的脖子。
方問黎一身青衣,腿長腰窄,抱著陶青魚毫不費勁兒。
他感覺脖子上的手抱得緊,笑了一聲:「怕什麼?」
陶青魚嘀咕:「你不會是想白日宣那什麼吧?」
方問黎大膽承認:「有何不可?」
……
微風輕拂床帳,一段墨發垂在床沿微微飄動。
白日又一晃而過。
屋裡點了蠟燭,淅瀝的水聲從屏風後傳來。陶青魚軟趴趴貼在方問黎胸口,在鋪天蓋地的吻又襲來時,抬手抵在男人唇上。
他有氣無力道:「相公,歇一歇。」
方問黎叼住他的指節,手上微微將人提起。陶青魚眼神一晃,悶哼一聲,水聲又起。
陶青魚手指無力搭在方問黎手臂,歪頭靠著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