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揣了崽後,二人便鮮少做這檔子事。
方問黎看似事事可靠,但陶青魚知道他心中的焦躁一直沒散過。平日怕他磕了碰了,晚上睡覺一晚能醒兩三次。
想到之前方問黎那般折騰,後頭卻像遁入空門,陶青魚都怕他憋壞了。
不過好在,方夫子身體力行證明了自己。
半個時辰後,陶青魚趴在男人胸口。他吸了吸鼻子,默默咬了一口方問黎鎖骨。
燭火暗淡,但也能將人映得清楚。
陶青魚眼睫濡濕,唇瓣又紅又腫。要是被子拉開些,他身上也沒塊好皮肉。
「我明天要回陶家。」
方問黎摩挲著哥兒的後頸,嗓子比平日低沉了些。
「夫郎要回娘家,難道是怪為夫沒有伺候好?」
陶青魚一巴掌糊在他臉上,捏著他耳垂懶懶道:「想什麼呢……」
「相公技藝精湛,本夫郎很滿意。」
方問黎低笑出聲,又攏著哥兒在他唇瓣上輕咬。
「那為夫下次再接再厲。」
陶青魚仰著脖頸輕哼了聲,啟唇回應著男人。
吻得舒服了,陶青魚閉上眼睛。
兩人纏了好一會兒,鬆開後緩緩陶青魚舔了舔嘴唇,才慢慢道:「回去要看看爺奶,再把給他們買的東西帶回去。」
「也給外婆那邊準備了的。」
方問黎鼻尖抵著哥兒鼻尖,碰了碰,又將人攏在手臂間繼續親吻。
像上了癮,溫柔的觸碰如蜜糖,讓兩人身心愉悅。
……
被窩裡暖和,夫夫二人交頸而臥。
一夜好眠,早晨醒來時,窗外映入了大片亮眼的白。
陶青魚打了個呵欠貼著方問黎,肌膚挨蹭,絲滑又讓人上癮。
「又下雪了。」
「嗯。」
「什麼時候下的?」
「不知。」
陶青魚雙手貼在方問黎胸口,背上被被子攏住。他頭髮散了在肩側,白皙細膩的頸子被黑髮襯得白得泛光。
方問黎碰了碰上面的紅痕,又將被子拉高了些。
陶青魚笑容燦爛,眼一眨不眨盯著方問黎。
方問黎:「怎麼這麼高興?」
陶青魚搖頭,抬頭在他臉上碰了一下。「昨晚睡得可好?」
方問黎頓時明了。
他貼在哥兒腰上的手收緊了些,溫柔道:「好。」
「夫郎可要起來了?」
「冷。」
冬天的被窩就是抵抗寒冷的最好屏障,陶青魚不想起。
方問黎只好又抱了他一會兒,將放在炭盆邊烘熱的衣服拿過來在被窩裡讓哥兒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