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原來的幾個酒樓鋪子也按部就班開著,日日也有不少的進帳。
他現在不愁吃喝。
自己男人那張臉每日看著不能再舒心,還溫柔體貼,能給他做許多美食。
他格外知足。
就這樣保持著美好心情一日一日養著,陶青魚肚子已經很大了。
開春化凍,二月伊始。
早春的風還透著股涼意。
方問黎依舊待在家裡守著人。
臨近產期,他藏起來的焦躁已經肉眼可見。
陶青魚裹得嚴實,窩在搖椅上時不時翻個身子。
他看著方問黎在眼前打轉,一會兒遞水,一會兒摸他的手試溫度,一會兒又貼著他肚子……
陶青魚看他猶如困獸一般,看他……
「哎!」
「相公你別慌嘛,那不是還有幾日才生。」
說實話,陶青魚自己都已經習慣了。
不就是用用力,使使勁兒,娃就出來了。越到後頭他越穩如老狗,一點不慌。
「夫郎……」方問黎喉結動了動。
他知道自己亂了,但又怕連帶著陶青魚一起慌張。他狠狠閉眼,試圖將自己冷靜下來。
可忽然聽到一聲悶哼,他手指一顫。
「嘶——」
「痛!痛……相公快……」
陶青魚緊緊抓住搖椅把手,腦門頃刻出了細汗。
方問黎立馬將住在隔壁的穩夫郎叫過來。
一陣兵荒馬亂後,方問黎被推出了房間,關在門後。
方問黎眼皮直跳,腦子裡混沌一片。
聽到屋裡哥兒的痛呼,他像熱鍋上的螞蟻,燙腳似的在門外不停地走來走去。
「聽說發動了!」秦竹先一步衝進院子。
「方從流!」周令宜跟著自家哥兒過來,見方問黎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立馬抓著人的肩膀抖了抖。
「你人傻了?!不去準備東西。」
秦竹看他這樣子,嫌棄地哼了一聲,立馬鑽進廚房裡燒熱水。
待看到裡面的祁薄荷,兩人皆是一笑。
秦竹:「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祁薄荷:「難得有空,正好過來陪陪他。」
「方夫子也是,聽哥兒一發動整個人魂都丟了。」
「你家阿修不也一樣。」
祁薄荷得意一笑:「我家相公心疼我。」
秦竹肩膀一抖,圓臉一皺。
「少噁心我!肉麻死了。」
兩人你來我往,也漸漸放鬆了些。
外面跟裡面配合著,大半天,他們聽著哥兒聲音由強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