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那個刀疤臉似乎是和整個村子的人都很熟的樣子,一路走過來,都在不停跟不同的人噓寒問暖地寒暄。
在路過那棟正在拆的房子時,刀疤臉還和這家的男人打了聲招呼。
但他雖然是在跟男人說話,視線卻在偷偷瞄著旁邊抱著小孩的婦人。
那婦人年歲看上去也不大,荊釵布裙也遮不住那張俏麗的臉旁,她像是很害怕一般瑟縮在一旁,緊緊抱著自己懷裡還在襁褓之中的幼兒。
她臉色看上去很不好,人也很瘦弱,像是長期吃不飽的樣子。
沈篾一路上都在觀察那些路過的人們,越看越覺得奇怪,但一時之間又說不出來哪裡奇怪,只好拽拽紀景行的衣角,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地方怪怪的?」
紀景行的視線也在注意著四周,聞言點頭回復道:「這裡的女人很少,而且我們看到的那些女人都有個共同點,雙眼無神,面黃肌瘦,像是常年受到苛待的模樣。」
是了,一個兩個這樣還算正常,世界這麼大,誰能保證不會遇上一個腦子有病的,但若是一群都這樣,就很奇怪了。
總不能一大群變態集中出現在了一個地方吧?
正在他們疑惑的時候,那群人在一座看上去非常簡陋的房屋前停下了,不過這間房屋雖然破舊,但門框上依舊掛了一面一模一樣的銅鏡。
刀疤臉一腳踹開房門,將手上毫不掙扎的姜寧扔了進去。
房屋之中的景觀深刻詮釋什麼叫家徒四壁,一進門就能看到一張破舊的小床。
一個看上去花甲之年的老頭洋面躺在床上,胸口微弱地起伏著,一副看上去即將命不久矣的模樣。
當姜寧的視線看到躺在床上的老人時,眼中才有了些許微弱的光芒,手指蜷縮了幾下,瞪大了眼睛看向老頭的方向。
她很像跑過去,但是貼在自己身後的那張符紙並沒有被撕開,一切掙扎也不過是徒勞。
刀疤臉居高臨下地掃了眼趴在地上的姜寧,嗤笑道:「還真差點就讓你跑掉了,看啊,這就是敢放你逃走的下場!」
刀疤臉似乎是有意看到姜寧痛苦的模樣,一把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撕掉貼在她身上的符紙,然後把人往前一扔。
他這動作屬實粗暴,姜寧在地上又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她用盡全力想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都在發抖,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不、不可能,你明明說他們是不會對同村裡的人下手的,為什麼會這樣……」
老頭身體原本就不好,在偷偷放走了姜寧之後被那群人發現,抓起來暴打了一頓,現在依然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