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行的腳步一頓,回頭看向男人的眼神冷到了極致,又帶了些很:「若真覺得愧疚,當年又為何坐在這裡心安理得地看著他去送死?若不是你們極力阻攔,我早就救下他了,你們是廢物,我可不是。」
不得不說,靈髓被修復後,重新又有了靈力的感覺格外舒暢,沈篾覺得整個人都鬆快了不少。
就像是枯泉中陡然匯入一汪清水,久旱逢甘霖,連帶著心情都好上了不少。
沈篾打算去京城,但一是他倆修為不夠,無法用靈力直接飛到那個地方去,二則是他倆身上的錢也不夠,只能交了一大半的錢,搭一幫去京城的鏢隊的順風車。
接下來的路,連溫飽都成了問題。
鏢隊人好,收了錢願意帶著他們順路去京城,但他們兩個大老爺們,也不好意思長著兩張嘴白吃白喝。
沈篾看著空癟癟的荷包,開始無盡懊悔,早知道臨走前再多從紀景行身上要點銀子了,反正他也不缺錢。
沈篾是暈了之後被紀景行帶走的,他們身上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是祁然身上帶的那點銀子了,但現在,他身上的銀子也快花光了。
祁然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戳著那個扁塌塌的荷包,不知道多少次嘆氣:「同澤兄,怎麼辦啊?我們的盤纏都要花光了,我們不會餓死在去京城的路上吧?」
沈篾拍了拍他的肩膀:「看開一些,說不定哪天你出門就挖到誰留下的萬貫家產然後發達了呢?」
祁然更蔫了:「在那之前我肯定先餓死了。」
咕嚕嚕嚕——
兩人的肚子很默契地開始發出抗議,兩人對視一眼,隨後沈篾就站起身準備出門。
祁然見他拿起荷包往外走,問:「同澤兄,你去哪兒啊?」
沈篾回頭:「有句話說的很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出門買吃的去,反正這些錢都是會被花光的,早一點花光和晚一點花光也沒什麼區別。」
看著沈篾瀟灑離開的背影,祁然產生了一種他是去揮金如土的錯覺,但兩人現在已經窮得只能揮土如金了。
他深刻思考著沈篾剛剛說的那句話,自覺的很有道理,隨後他重整旗鼓站了起來,屁顛顛跟上沈篾的步伐。
「同澤兄,等等我!」
第36章 三十五金的誘惑
沈篾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這種卑微求生存的時候了,窮得連飯都快吃不上了。
他一邊掂量著手裡的最後幾個子兒,一邊打量四周,試圖在最後這麼點壓箱底的錢花光之前,先找到一個可以賺錢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