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知名的國師大人看著眼前這只可以算是非常美觀的手,腦海中經歷了一番艱難的天人大戰後,國師大人最終在臉面和和尊嚴之間選擇了棄權,低下頭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在紀景行指尖舔了一下,用盡全力將接觸面積減少到最低。
但就算如此,指尖的觸感依舊十分清晰,紀景行表面上雲淡風輕著,心跳早就如一團亂麻,就像是鼓點一般大作,沒了靈力傍身,他臉上的紅暈再也壓不住,像是兩片燒得通紅的雲彩。
只是紀景行並不知道自己這一點,往日若是臉紅心跳時,他還能用靈力掩飾一下久而久之就成自然了,此時陡然失去靈力,都還沒想起這碼事。
是以,當沈篾抬起頭時,就看到了如此稀奇的一幕。
他看著面紅耳赤的紀景行,沒忍住又往他那邊湊了湊,將眼前這一幕看得更加清晰後,不可思議道:「紀景行,你臉紅了!」
此言一出,紀景行頓時就像是炸毛的貓一般跳出老遠,臉上的紅暈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向更多地方。
看著紀景行難得的這般模樣,沈篾頓時更來勁了,一步步向他逼近:「為什麼臉紅?難道就是因為我舔了一下你的手指嗎?紀大將軍這麼純情的嗎?」
紀景行不說話,只是在他的迫近下不得已往後撤了好幾步。
「可是之前我們做那些更過火的事情時也沒見你臉紅啊?」沈篾看著他,若有所思:「難道你以往都是用靈力刻意掩蓋了?」
被戳中心事的紀景行幾乎紅到了脖子根,伸出一隻手抵住沈篾的肩膀,不讓他再繼續向自己靠近:「沈不渡,你夠了,我這只是龍血翻滾燒沸了臉罷了,你別再瞎猜了。」
「龍血翻滾?」
沈篾眉梢輕輕一挑,咀嚼著這個牽強粗陋的藉口,似笑非笑地垂眸,視線落到紀景行抵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好像在用視線將那隻手好好煎炸滾燙好幾圈一樣:「紀大將軍莫不是在框我?」
「自然不是。」
視線交錯之間,紀景行真覺得自己的右手被扔進油鍋煎炸滾燙了一樣,帶著兵荒馬亂的意味將那隻手收了回來,落下這麼四個毫無說服力的字眼。
沈大國師作為一個頗有素質的流氓,自然深諳見好就收這個道理,見逗得差不多了也就收了口,老老實實坐回原地。
「別、別想傷害我師傅!!!」
那邊不知暈了多久的祁然突然一個咕嚕站起來,搖搖晃晃都摸不清方向就要履行自己說的這句話,然後一聲格外清脆的巴掌聲應和著一聲短促的慘叫就響了起來。
可憐的越祈獨自承受了一切,先是被摸不清方向的祁然踩了一腳驚醒坐起身子後,又被一個巴掌扇到臉上,只能發出一聲悲慘的驚叫。
沈篾看著這一幕,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祁然在聽到了他的笑聲,一瞬間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像是一隻受了莫大委屈的小豬,重心不穩地撅著屁股就朝沈篾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