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對過後, 商小可非常確定, 這是同一品牌同一系列的黑白天鵝同款項鍊,皆是價值不菲。
「白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商小可內心洶湧, 捏住項鍊的手正在微微顫抖。
白亦舒平靜地說:「沒什麼, 你的生日禮物。」
「好了, 禮物送了,那我走了。」白亦舒提步擦過商小可的肩膀,帶起的暖風悄悄掀起商小可的齊耳短髮。
商小可握緊手心的黑天鵝項鍊,慢慢閉上了眼睛,兩行眼淚還是沒能忍住,應時滑落。
「白亦舒, 你給我站住。」再次睜眼時,商小可忽然開口。
白亦舒立刻頓住了腳步, 靜靜站在原地,平視前方, 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就像身邊這片湖泊,沒有風拂過,就平靜得像是一灘死水。
但你不知道的是,湖裡魚兒遊動擺尾,水下從不平靜。
又安靜了幾秒, 商小可努力地平復心情說道:「過來給我戴上,我自己弄不上。」
白亦舒堅冰一般的表情忽然凍裂,她低頭淺淺笑了一下,便轉身重新走了回去。
商小可有些尷尬又有點兒害羞,白亦舒比她矮一點,她便稍微蹲下方便白亦舒的動作,黑天鵝項鍊取代白天鵝項鍊在商小可的頸部恣意閃爍。
商小可低頭挑起黑色天鵝,它正高貴優雅地梳理羽毛,仔細看來整隻天鵝的輪廓像是一顆傾斜著的心形。但經過這次烏龍商小可不敢再自作多情,白亦舒送的項鍊也絕沒有這層意思。
「謝了。」商小可低聲說道。
白亦舒說:「不生氣了?還絕交嗎?」
商小可又沒皮沒臉地笑了:「不絕交不絕交,拿人嘴短。」
「誒,突然想起來剛剛有隻布偶走過來了,你知道嗎,這學校居然還有布偶貓。」商小可又朝四周望了望,連只貓的影子都沒見著。
白亦舒淡淡應道:「許是別人養的走散了,現在又被主人帶走了吧。」
商小可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不再去管它。
「好嘞,我們回去吧。」她將白天鵝項鍊重新放回禮盒塞進了口袋裡,自然無比地勾搭上白亦舒的脖子。
白亦舒任由她勾肩搭背,要換做以前,早就把這隻手掐腫了。
兩人回到片場後,商小可說:「小白,你知道初初在訓練的事情吧,我晚上要早點走,想去練習室看看她。」
白亦舒依舊沒什麼表情:「我晚上和沈沉有大夜戲,走不開。」
「噢好吧,那我自己去。」商小可有些失落。
***
晚八點,商小可提前收工,一個人開車去了秦若初給她發來的地址。
她慢悠悠走到三樓,聽見了一陣響亮流暢的鋼琴聲,走廊盡頭是一間琴房。
「308,就是這間。」她悄悄將推拉門推開了條縫隙,琴房內有兩架鋼琴。秦若初坐在後面的那架琴邊,前面那架旁邊坐著的估計就是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