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實習警:「???」
「馬琳小妹妹,接下來我只說三個詞。」樊鈺聲音陡然嚴肅起來:「你給我聽好了。」
監控室的肖揚和賀章兩位同志不由得感嘆還是只有女人才能降得住女人。
「活性炭。」
「橡膠。」
「垃圾填埋場。」
樊鈺每說一個詞便故意停頓一下,馬琳的表情隨著每個字的吐出而逐漸由放鬆變得驚恐,直到現在的臉色慘白。
這樣的變臉過程讓監控室的各位警察們直呼過癮:「樊姐牛逼!」
「樊姐不愧是濰城總局刑偵支隊一枝花+大姐大,愛了愛了!」
「你……你說什麼?」馬琳依舊不可置信地瞪著樊鈺,頭頂的白熾燈光把她的臉映照得更為青白,連嘴唇都乾燥起皮、毫無血色。
樊鈺沒繼續說,轉而把文件袋裡的證物和鑑定報告平鋪在了桌上。
馬琳一瞬間屏住了呼吸,瞳孔驟縮,嘴唇翕動著發不出一個音節,白熾燈的燈絲接受炙烤發出滋滋的聲響,這是審訊室唯一的聲音來源。她的目光逐一掠過桌上的照片、檢測單、挑揀出來的橡膠塊和活性炭,亂成漿糊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尋找狡辯的突破口。
樊鈺利落的嗓音撕碎了靜默:「你還嫩,少裝老相。」
馬琳只覺得這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半晌,她掀起眼皮,嗓子啞得不像話:「這也可能是別的地方運來的,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天哪,這都能負隅頑抗。」小周驚訝了。
「我們當然知道你一個人不可能幹這種事情,所以我幫你把同夥都抓了起來。至於是不是你們做的……」樊鈺上半身微微前傾,聲音充滿壓迫性,馬琳下意識往後仰。
「當時你們搬活性炭和橡膠的時候沒帶手套吧。技偵提取的指紋,可是和你們的一模一樣呢。」
這話一說完,馬琳徹底悶下了頭。
「具體的細節要不要好好和我講講?」樊鈺拿起了一個人的照片。
馬琳僵住了,是郝永春那個死胖子。
「減刑的機會要不要?」
「我……」馬琳只覺得手腕上的鐐銬千斤重,壓得她手指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