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上戴著一副手銬,自然地垂在身前。
「若初。」她極其自然地叫了一聲,又朝她笑了笑,仿若這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見狀,鄒凱和幾個警察通通先到門外迴避。
秦若初與她對視後沒忍住吸了吸鼻子,模糊了視線。下一秒直接撲進了她的懷裡,楚忻言下意識就想敞開手臂接納她,然而兩隻手被牢牢控制住了動彈不得。
秦若初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抬起她的手臂,從底下鑽了進去,緊緊抱住了她。
楚忻言的身上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只要一聞,就能讓她安心。
「我好想你。」秦若初踮著腳輕輕說。
「是我對不起你,害得這麼多天你一直在為我奔波。」楚忻言放鬆下來把下巴墊在秦若初的肩頭,把頭深深埋進了她的頸窩裡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秦若初臉上的妝容還沒卸,保留著民國的韻味,再搭配這一身棕褐色毛呢大衣,別有一番復古的味道。
玻璃門外的所有男人都背對著她們,只有樊鈺側身倚著門視線停留在擁抱著的兩人身上。
她們能不顧別人的眼光,勇敢地表現出對對方的關心、依戀、不舍與愛意。光就在低谷時期,秦若初對楚忻言不離不棄來說,就勝過了太多異性戀人。樊鈺的思想也不是特別開放,但就見到這一幕,她還是冷不丁地有些感動。
「馬康盛動你了嗎?」楚忻言的聲音帶著無可奈何的慍怒。
秦若初搖頭:「沒有,這部劇的版權被商伯伯買下來了。現在一切都很好,別擔心。」
「嗯……」楚忻言內心似乎是在劇烈掙扎著什麼,過了一會,她抬起頭,眼眶微紅,啞著嗓子說:「若初,我愛你。但是一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我……」
她停頓了一下,苦笑著說:「MAICU已經不存在了,我不再是你的老闆,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楚忻言了。我捨不得讓你等我一年,再說一個坐過牢的女人怎麼能——」怎麼能給你幸福,保你後半生平安、無憂。
但沒等楚忻言說完,溫熱柔軟的嘴唇便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樊鈺稍稍震驚了一把,轉頭移開了視線。
秦若初閉著眼睛動情地親吻著她,雖然臉上掛著未乾的淚痕,楚忻言僅僅一瞬間的僵硬,但還是微微俯身回應了她。
兩人嘴唇分開前,秦若初賭氣地咬破了她的下嘴唇。
「怎麼,瞧不起人?一年我等不起嗎?」秦若初淚眼朦朧地仰頭瞪著楚忻言,順帶掐了下她的手臂:「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就去告你始亂終棄。」
「我……」楚忻言笑出聲來,儘管笑中帶淚,手銬帶住秦若初的腰把她摟緊:「你別去告我,一年牢獄之災已經夠我受的了。「
「我死都不分。你是我的,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是我一個人的。」
「哎呀,就是有個小小的遺憾。」楚忻言怕她難過,開始逗她。
秦若初:「什麼?」
楚忻言瞥了眼門外,壓低聲音調戲道:「一年零兩個月不能碰你,這日子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