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初認得這個牌子,是深藍之海。很不巧的是, 這個品牌的亞洲區代言人是白亦舒。
而秦若初平生的死對頭裡, 白亦舒絕對排的上前三。
張恆澤還不知道他從這兒就惹惱了面前的人。
秦若初低頭冷笑了一聲:「張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不知道麼?」張恆澤低笑著俯身湊近她,他們的鼻尖幾乎相碰:「寶貝,送給你的。」
張恆澤自以為這招非常有魅力——他其實也沒想錯, 在別人看來確實有點兒魅力,但秦若初不是「別人」。她一不是真正屬於娛樂圈, 二心頭早有所屬,三心裡和肩上壓著的事情太過於沉重, 對於這種輕浮的行為除了表示噁心, 再沒別的想法。
他仰頭站直身體細細觀察懷中人的表現, 果不其然,秦若初的頭悶了下去,就在張恆澤以為她害羞得不敢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時,忽然一隻手猛然揪住了他的衣領,秦若初大力地把他狠狠往前一拉,張恆澤對這樣的反應毫無防備,皮鞋險些打滑——
他與秦若初再次鼻尖觸碰鼻尖, 但後者目光冷淡且厭惡,秦若初壓低聲音克制自己的情緒,緊緊對上張恆澤剛才還帶著笑意現在只剩茫然的眼睛:「張恆澤,我的忍耐力有限。你以為任何人都會和你玩這種無聊的『貓鼠遊戲』,但我不可能。」
秦若初一手揪著他的衣領,一手把他掌心的絨布盒子「啪」地合上,她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但前提是你情我願,並且心意相通。如果我愛一個人,強大的信念感會改變一切,支撐著我走下去。這種事你永遠不會明白。」
張恆澤仍有點反應不過來,訥訥道:「那你總不可能一直單身吧。」
「就算單身,就算一輩子等不到她,我和你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秦若初說完後,鬆開了他的衣領,順手把他往後一推,她走到自己休息室門前停了一下:「你走吧,別再來煩我。」
張恆澤低頭整理著褶皺的領子,用牙齒頂了頂上顎,不甘心地說:「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媒體,說他們認識的知性美女四大小花之一的秦若初其實是個隱形的暴力狂?」
秦若初握著門把手笑出聲來,眼底的血絲又多了些:「你大可去說。我秦若初全網黑都挺過來了,這對我來說又算什麼?」
說完她走進休息室,把張恆澤關在了門外。
半晌,張恆澤看了眼空蕩蕩的懷間,又看了看手裡的項鍊盒子,面無表情地離開了會展中心。
李嘉推開門,只見秦若初正躺在沙發上眯覺,似乎看起來十分疲憊:「張恆澤沒跟來找你吧。」
秦若初閉眼道:「沒有,他應該跟丟了。」
「那就好,要不晚上還是別去了吧。」李嘉有些心疼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