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既然如此不配合,凌沄瀟就只好找那個渾身裹著霧氣的人,讓對方幫她帶帶路。
她重新帶著三人,尾隨霧氣人後頭。
剛剛開始,玉羅剎也沒發現自己身後多跟了幾個人,等他差點回到總壇時,才驚覺背後多出人來。
他將西門吹雪夾在胳膊下,完全不顧冷著臉的小崽崽拼命撲騰,想要掙扎開。
「誰!」
他這一聲質問剛剛出口,凌沄瀟就帶著兩個小崽崽從天而降,並且將花白鳳用紅綢裹著丟到玉羅剎跟前去。
當然了。
在傅紅雪的面前,她並沒有做得太過分,只是用內力輕輕推過去。
即便如此,看到養母在地上滾了兩圈,傅紅雪還是不忍心,剛落地就跑了過去,完全不管自己的跛腳撞到地上的石頭。
他半跪在地上,把花白鳳扶起來,緊張地看著她有沒有受傷。
玉羅剎看到凌沄瀟,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你?」
他很是有些驚奇。
除了他那個便宜哥哥以外,他還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發現,還有人的武功能夠練到天人之境。
對方既然能夠追上他,想必修為不會比他差到哪裡去。
凌沄瀟的修為的確比玉羅剎要高出一大截,所以在外人看來,那將人身形面貌完全遮擋的霧氣,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眼前這個人,是一個穿著交領黑白間色長袍,面容瞧著不過二十出頭,長身玉立,面容姣好,一雙狐狸眼睛格外靈動俊秀的年輕人。
——年輕人三個字,只是針對她而言。
——事實上,眼前這個年輕人已有百歲余。
凌沄瀟沒有回答他那句廢話,而是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花白鳳:「這是你們魔教的人,還記得吧?」
玉羅剎看著半坐起來的花白鳳,眯著眼睛想了想:「他好像是我……咳咳,上一任的魔教公主。」
差點兒就說成了他便宜哥哥某個兒子的女兒了。
他哥哥那個人,四處風流浪蕩,不知道留下多少兒子女兒,他實在認不過來。
他默念了兩遍,現在他就是魔教教主,是個暫時替他哥哥背鍋的大冤種。
凌沄瀟對他話里隱藏的內容並不感興趣,只是揚了揚袖子:「既然是你們魔教的公主,這般尊貴,相信你們魔教肯定不會虧待她。那這人,就還給你們了。」
玉羅剎看了一眼花白鳳和傅紅雪,有些不明白,她唱的是哪一出。
「這小崽子又是誰?」
凌沄瀟似笑非笑看著他:「你們公主從別人手裡搶來,虐待了七年的孩子。」
玉羅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怎麼感覺……對方好像能夠看見他的表情。
凌沄瀟沒有等他反應,讓花花崽將雪鵝崽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