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連印泥都省了,也不錯。
橫豎這個亂世,官府也並不在乎是不是屈打成招,自然也不會在意招供的手印,到底是用印泥還是鮮血。
雲中鶴是個識時務的,主要對方是個美人,若是能得青睞,下一刻取了他的命,他都覺得不無不可。
更惶論只是按個手印而已。
反正他們所做的惡事,官府與江湖並非不知道,也不是沒有證據,只不過是大部分的人都沒有辦法將他們正法而已。
岳老三是個彆扭的,輕易不肯認輸,凌沄瀟只能來硬的。
她將這些供詞收起來,塞進袖管里。
段延慶問她:「凌姑娘想要將我們如何?」
凌沄瀟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將手中的樹枝直接刺進了他的脖子。
樹枝橫穿段延慶脖頸,鮮血順著樹枝兩端汨汨淌下,沒有濺射出來。
岳老三怪叫一聲,捂著肚子上的樹枝,握緊一個拳頭就想要來拼命。
凌沄瀟不緊不慢,再次折下一根樹枝,在岳老三撲過來之前,就把樹枝送進了他的脖子。
一招致命。
乾淨利落。
雲中鶴張開嘴巴,似乎想要說句什麼話,不過凌沄瀟對一個色鬼沒什麼想聽的。
她摘下枯枝後,手腕一轉,便甩了過去。
雲中鶴臨死之前,那雙看著她的眼睛,都沒有眨動。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凌沄瀟便一連奪下了三個在江湖上十分有聲名的人的性命。
無論放在誰身上,都是十分炸裂的事情。
狗皮膏藥卻沒有慌不擇路逃跑。
凌沄瀟也沒有問,他為什麼不跑。
這明顯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逃跑沒有用,於是放棄掙扎。
他甚至還從懷裡掏出一個碧玉鼻煙壺,放到鼻子底下深深嗅了幾口,露出陶醉的表情。
「好了,現在輪到你。」凌沄瀟把人利用完了以後,就開始翻臉,「將自己的姓名、綽號、做過的惡事都交代一下。」
狗皮膏藥笑了笑:「我叫白開心,綽號損人不利己。平生做過的惡事不算多,大部分都是挑撥離間,火上澆油的事情。偶爾也像雲中鶴一樣,尋個美人樂一樂。」
「既然如此,在何年何月何地做過哪些惡事,如同剛才那樣寫下來,自己摁上手印。」凌沄瀟尋了一棵高大的樹木,斜躺在上面休息。「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比如有所隱瞞或者企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