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長得很像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不成??
玉羅剎打開話題後,基本都是沒話找話說,哪怕是心知肚明,毫無邏輯的話,都要問上一問。
他說這句話的意思,當然不是這樣。
「怎會……」
他又開始藉此吹捧凌沄瀟眼光。
邵夫子最是佩服他這一點厚臉皮。
歐陽鋒聽著那些辭藻華麗到他幾乎想不出來,對應是中土哪一個文字的浮誇之語,實在是聽不下去。
「玉夫子,你們中土有言,觀棋不語真君子。」
玉羅剎用手指挑起自己捲縮的黑色頭髮,高高挑起眉毛道:「你覺得我像是中土人士嗎?」
瞎眼。
「好了,你還是不要說話了。」凌沄瀟雖說對此毫無波動,可對方聒噪得太厲害,安靜一下也好。
喜鵲報春固然好聽,可倘若一天到晚都在報,那就有些煩人了。
玉羅剎也深切明白這個道理,於是不再說話,而且還離開了高塔,不知道上哪裡去了。
歐陽鋒還生怕對方下去做什麼手腳,瞪著那雙本來就夠大的眼睛,死死看著比賽場地的變化。
凌沄瀟站了一陣,有些懷念自己放在庭院裡面的大藤椅。
若是能夠躺著聽小崽崽們的動靜,豈不是更加愜意?
她踏破虛空已久,有很多東西並不需要靠著一雙肉眼也能夠看到。
剛思索到這件事情,就聽到附近傳來一聲熟悉的嘎吱聲。
她凝神循著那道聲音「看」去,發現玉羅剎背著大藤椅往這邊趕來。
對方的輕功超越尋常,哪怕背著一把大藤椅,也絲毫不顯得沉重,依舊輕靈,像是一陣風直刮到塔頂上。
歐陽鋒甚至沒有看見殘影,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玉羅剎居然扛著一張大藤椅回來。
「阿瀟,坐。」他將藤椅上面林詩音縫製的軟墊鋪上去,還妥帖地拍了拍。
凌沄瀟也不客氣,提了提裙擺就躺了上去。
「不許叫我阿瀟,叫瀟姐。」
她雖然對於尊卑之說沒有什麼執著,可是被一個對自己有幾分男女情誼的小輩,親密喊上一句「阿瀟」,還是有些太滲人了。
玉羅剎就不懂了,女子素來都追求年輕貌美,更何況凌沄瀟看起來是真的年輕貌美,哪怕她是練了逍遙派的武功,表面青春永駐,實則已有七老八十,在他眼裡也是個小姑娘。
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執著要讓他叫瀟姐。
這個稱呼,他實在喊不出口。
於是,玉羅剎又像以往一樣打個哈哈,就把這件事情岔了過去。
凌沄瀟看在他搬來了藤椅的份上,就不像上一次一樣,把他摁住毒打一遍,讓他長長記性。
搬來了藤椅以後,玉羅剎又搬了一張長案,還有一張小凳子,以及瓜果蜜餞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