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踏著紅綢轉身回了房裡。
美人即便是個背影,也有裊裊挪挪,影影綽綽的感覺,令人目弛神眩。
玉羅剎一個錯步攔住:「公孫谷主,你一個即將大婚的人,這樣盯著我的道侶,恐怕有些不妥。」
凌沄瀟那麼不耐煩別人廢話的人,都沒有當場把這個人弄死,他自然也不會直接出手,只能暫時忍下來,先做口頭上的警示。
公孫止抱拳行禮:「王公子多慮了,在下只不過是看凌姑娘忽然離開,有些擔心她的情況罷了。」
「我自己的道侶,自然有我自己關心,不需要其他人做無謂的關懷。」玉羅剎朝著邵夫子招呼一聲,「我去看看瀟姐,你在這裡接待公孫谷主。」
瀟姐?
邵夫子眉頭一跳,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轉而看向公孫止:「這下倒是有件事情,需要叨擾一下公孫谷主,希望公孫谷主海涵,能夠幫忙將此事處理妥當。」
邵夫子說話的時候,直接攔在公孫止面前,完全把對方的視線阻斷,讓對方只能看到他和玉羅剎的衣角。
玉羅剎也快步跟上凌沄瀟,後腳踏進房子裡,轉身就把門給緊緊關上,一條縫隙也不留給對方。
凌沄瀟看著都覺得好笑。
幼稚。
「你還笑我。」玉羅剎湊到她跟前,一屁股坐到桌子上,仰頭看著她的臉,「就他那色眯眯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要不是你沒動手,我就把他那雙招子挖下來。」
對待並不無辜的人,他的手段雖然不比他哥殘酷,但是也並不會友好到哪裡去。
「這是什麼道理。」凌沄瀟將紅綢收回來,轉身坐到床上去,「我要是動手了,你還有動手的份?」
玉羅剎跳下桌子,拖著凳子坐到她前面去:「就算他死了,那雙招子也別想留著,哪怕是到了閻王殿也得做一個瞎鬼。」
凌沄瀟輕笑一聲,將衣袖和衣擺展開,仰面躺到床上去,閉眼歇息。
路途遙遠,她的藤椅沒有帶過來,又懶得端端正正坐在那裡,只能找個床榻躺一躺。
玉羅剎撐著,雙手彎腰問她:「你困了?」
一路舟車勞頓,他也保不准對方現在到底是懶病犯了,還是真的困了?
「我發現你今日比平時要羅嗦一些。」凌沄瀟將眼神轉到他臉上,「似乎有些興奮。」
玉羅剎瞪圓了那雙翡翠一樣的眼睛。
「我們……」他的手指在兩人之間來回指著,「可是剛剛結為道侶,莫非你一點興奮之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