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只是這樣,鳩摩智倒是沒有任何問題,轉身就帶著在牆外等候自己的八九個弟子,去把白世鏡那幾個人全部抓起來,丟去大理官府。
玉羅剎看著鳩摩智離開的背影,問道:「你還真想要教訓這個大和尚?」
凌沄瀟詫異看他:「你怎麼會這麼想?」
「難道不是?」
玉羅剎不相信自己猜錯了。
他們兩個無論誰出手,只有大宗師巔峰境界的鳩摩智,都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除了吃教訓以外,對方難道還有第二個下場?
此人不開殺戒的話,手上沒有人命,他們這種處在天道半監控狀態的人,是不能濫殺無辜的。
「『教訓』這兩個字用錯了,」凌沄瀟按住玉羅剎的肩膀,輕輕拍了兩下,「我分明見他一表人才,孺子可教,才打算點化他。」
這怎麼能說是教訓呢。
凌沄瀟略帶譴責看向他。
冷不丁,玉羅剎被對方少有的「頑皮」驚訝到,一時之間愣住了,過了兩個呼吸才反應過來,配合地扭頭譴責王重陽。
「我們瀟姐善良又熱心腸,分明就是看這個大和尚,雖然心狠手辣,以前肯定有偷襲搶掠他人的習慣,但是勉強也算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沾惹人命,為了眾生的福祉,也為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打算麻煩自己點化他人。如此大義的行為,王重陽,你怎麼可以顛倒黑白,說是教訓呢?」
王重陽:「啊???」
玉羅剎搖頭,一臉痛心疾首,蹙額看他:「你居然還想狡辯,把你的狡辯吞進肚子裡,我不想聽。我們瀟姐如此偉大高岸的一個人,猶如天人下凡,不惜以神軀化作凡胎肉-體,經受世間磨難,普度眾生。這樣的大慈大悲,這樣的無我,你怎麼忍心抹黑她?」
過了。
她伸手把玉羅剎的嘴巴蓋上,對王重陽道:「王夫子去看看花花崽,他大概需要你的幫忙。」
王重陽瞥了玉羅剎一眼,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等到鮮花餅出爐時,四處散去玩的少年,陸續回來,七嘴八舌講著自己遇到的新鮮事。
凌沄瀟只有兩隻耳朵,卻要聽二十多道聲音,還能準確從裡面分辨出一條重合的信息來。
「鳩摩智想要挑大理國天龍寺?」
小魚兒拿了一個新鮮滾熱燙的鮮花餅,左手右手丟著散熱:「是啊,大理國的國主緊張死了,連夜趕去天龍寺,要提前把《六脈神劍經》學了,再燒掉,不肯便宜那吐蕃國來的大和尚。」
玉羅剎不怕燙,直接把鮮花餅塞進嘴裡。
「這麼巧,這人剛剛才離開,說要向我和你們凌夫子比武。」
小魚兒差點沒能接住手中鮮花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