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認嗎？」
夏清逸似乎並不意外他的反應，
「那我們來打個賭吧？」
「賭輸了……學長就乖乖跟我回去結婚，怎麼樣？」
林泉警惕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自己跑出來三年，不僅換了髮型發色，還把戶籍地址和身份證號全改了。
怕被熟悉的人認出來，甚至連自己多年的寫字習慣都徹底換掉了。
按理說夏清逸沒有什麼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我錄過一次學長的面容，在手機里。」
林泉呼吸一滯。
他怔怔地看著夏清逸點亮手機，將屏幕對準了自己。
那面容識別轉了個圈。
打開了。
林泉面色僵硬，不知道要說什麼。
手機桌面是一張林泉高一時的學生證照片，那時候每次學校期考放榜，前三名都要照相，並且放在光榮欄里。
林泉看著屏幕里笑得很開心的自己，一時間覺得有些陌生。
自己有多久沒這麼開懷笑過了？
他只記得高三的學生證了，眉目間總是籠罩著一層陰雲，死氣沉沉的。
「那又如何？」
他咬著牙硬撐。
「夏總都闖到我家裡來了，錄個我的面容又有什麼難的？」
夏清逸沖他歪了歪頭。
「還有合同上的指紋，林盛的毛髮鑑定……很多很多。」
一隻手臂貼在了門上，那高大的身影幾乎將林泉全部籠罩在了裡面，
有冰涼的手指描摹著他的唇瓣，聲線輕柔：
「學長成績不錯……應該不會不知道這些吧？」
林泉沒忍住諷刺地笑出了聲。
成績不錯……卻被逼得放棄終考，背井離鄉。
那手指離開了他的唇，從他的睡衣下擺伸了進去。
「身體也和我記憶里的一模一樣呢。」
骨節分明的大手摸到了他的腹部，輕車熟路地摸到了紋身貼的地方——
那是他用來遮擋紋身的肉色貼布。
隨著「嘶拉」一聲，貼布被一把扯下。
林泉絕望地閉上了眼。
「真好，小玫瑰還乖乖地帶著我的紋身呢。」
夏清逸痴迷地在林泉的頸間嗅聞著，
「你不是那誰是呀？」
林泉的身體隨著夏清逸的四處撫摸，輕輕地顫抖起來。
他如今看上去脫胎換骨，可底子裡還是那個束手無策的自己。
依然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倒是如今的夏清逸讓他覺得有些陌生了。
具體哪裡變了他也說不上來，但就是感覺……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門鈴聲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