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鳴趕緊扯下掛在一旁的睡袍,把人掩好橫抱回臥室:「怎麼這麼不小心!」
程之逸解釋:「我沒事,只是剛剛有些發暈,手沒拿穩。」
時鳴從床頭櫃拿出醫藥箱,開始為程之逸清理傷口,兩個人依舊沒有太多交流。時鳴性格軸,他在等程之逸開口解釋。
程之逸也等著他主動問詢,一來二去只好都沉默著。不開口,就不會有人受傷。
時鳴為他的小腿纏繞白紗包紮的時候,程之逸痛地倒吸涼氣,時鳴皺了皺眉頭說:「我輕點。」
程之逸笑了笑提醒:「家裡有小孩,別放那些銳器。」
時鳴逗他:「晨晨可比你聽話,我不讓他動的東西,他不敢碰。」說完,傷口也已包紮完畢,「傷口有些深,這幾天別沾水,有什麼叫我就行,明天和省廳請個假。我不在家的時候,晨晨也能照顧你。」
程之逸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這個微小的動作直接導致掩在胸前的睡袍滑了下來。
時鳴正好抬眼,那春色清光就這樣映入眼帘。
程之逸還沒反應過來,時鳴已經重新把絲綢面料的睡袍為他遮掩在身前,他抬起頭,臥室的暖光就照著程之逸俊美的容顏。
時鳴抬手觸過對方紅腫的下唇:「怎麼回事?」
程之逸慌忙解釋:「哦,可能是,可能是上火了。這幾天沒睡好。」
時鳴笑著,把手指伸到他面前:「我很好騙嗎?」他的指腹沾著血。
程之逸抬眸對視,一字一頓地說:「對,是我自己咬的。」
「為什麼?」
「因為我怕黑,我總得找法子緩解恐懼。」
時鳴瞬間語塞,他知道程之逸說的是自己剛剛把他一個人丟在那幽黑的小巷。
時鳴愧疚的時候,眼神總是帶著潮濕的光,那漆黑的眼眸仿若無底的深淵一般吞噬著程之逸的理智。他望著他這副可愛的表情,仿佛回到過去,時鳴也是這樣,會故作無辜,只是這一次他是真的在歉意中懺悔。
良久,一聲溫柔地「對不起」打破沉寂。時鳴認真地望著眼前的人,矛盾就這樣又一次被擱置一旁。
程之逸垂下眼眸,眼神帶著朦朧的情動開始流連在時鳴的下頜,他緩緩地湊近,睡袍再一次掉落,沒了衣物的格擋,程之逸身上的馥郁的香直逼時鳴的心田,一時間他溫熱的呼吸都在顫抖。
程之逸滿意地勾了勾唇,帶著壓制又誘惑的心思輕輕地點了點時鳴的唇角。時鳴尾骨猛地竄起陣陣麻意,瞬間席捲全身。
兩個人之間還有一點距離,程之逸腿不方便,只能弓著背去吻時鳴,腰背彎成一彎弦月盛滿纏綿的意味,令人心神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