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送去修了,看你有急事又這麼虛弱,問朋友借的。你怎麼忽然燒得這麼厲害?」秦詩楓透過後視鏡去看時鳴。
「沒什麼,我故意的。」
「故意?發燒怎麼故意?」秦詩楓好奇地問。
誰知時鳴居然笑了:「你真的想聽?」
秦詩楓抱怨著:「廢話,昨晚一夜沒睡蹲點,今天一大早被你吵醒,不配知道真相嗎?」
「昨晚做完之後,我沖了個冷水澡。早上就這樣了,親測有效,你以後著急請假的時候可以試試。」時鳴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做完?做完什麼,」秦詩楓一個急剎車驚叫出聲,「時鳴,你是個變態吧!你,你別和我說是和,是和程老師。」她的臉不自覺的燒起來。
「我向來潔身自好,除了他也不可能是別人!」時鳴仿佛在描述一件理所當然的小事。
秦詩楓說不出話來,她漲紅著臉停頓半天才道:「程,程老師,是,是神仙一樣的人。你……」秦詩楓心裡的彆扭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是程之逸。雖然他只在警校任職一年,但他已經成了很多人心裡白月光的存在,像懸於天際的流星,短暫卻足夠耀眼。
時鳴笑著說:「神仙應該也有性.生活吧!」
秦詩楓如果不是念在時鳴生病發燒,一定會在下個路口把人扔下去,自己回去找秦欣換藥。
兩個人關於「神仙」的討論告一段落,逐漸早晨程之逸餵他的退燒藥起了作用,時鳴靠在后座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了的時候,已經到了目的地。
這是地處郊外枯山的一處司法研究所,秦詩楓對這裡再熟悉不過,經常送檢都會來這裡。在路邊停好車之後,還需要陪著時鳴走一段山路,才能找到入口。
時鳴頭重腳輕的感覺緩和了不少,只是還是走得有些緩慢。秦詩楓這才問:「你來這裡,是要鑑定上次和我說的查不出毒源的毒品嗎?」
時鳴搖搖頭:「不是,我要檢測的東西前幾天已經送過來了,今天是來取結果。」
「不是毒品,是什麼?」
「膚淺。你把姚老的學識和技術只用了做毒檢才是大材小用,姚老可是應用化學屆的『南極仙翁』,只不過喜歡避世才來了這裡。我找他是私事。」時鳴這樣回答,不過秦詩楓的話倒提醒了他,如果公安部還鑑定不出段昀一被注射的毒品,他倒可以來求助姚文家。
「研究所」其實也只是幾間簡樸的茅草屋,連柵欄都沒有,被兩個人念叨了一路的人此刻正穿著白大褂坐在蒲團上全神貫注地翻閱資料,以致於時鳴和秦詩楓都進屋了,對方依然沒有察覺。
兩個人也有耐心地站在門口等著。
直到姚文家要起身時,被這倆人嚇得跌坐回蒲團上。秦詩楓笑著過去把人扶起說:「時鳴不讓出聲,我就說會嚇到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