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楓立刻站了起來:「天河?我這就聯繫時鳴。一定要快,這次不能再讓他們脫手了。」
曹問塵這次的調查顯然非常迅速,霍昱死亡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卻能查得到這麼多有用的的信息。
石明壽走了以後,時鳴打開臥室門,後背還是有些疼,整個人依靠著門框,交疊著雙臂抱在胸前。
程之逸沒回頭地問:「不再睡會兒?」
「一個人睡,冷。」
程之逸笑了笑,轉過身來朝臥室走去:「那我陪你睡會兒,天快亮了。」
「石老頭有些老了。」時鳴站著沒動,他不太喜歡程之逸這種遷就,擋著他進屋的路。
「知道老師來了,不起來打個招呼,很沒禮貌。」
時鳴看著門的方向:「打了招呼,更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快退休就好,退休了遠離這些是非。」
「剛剛說的你都聽到了?」
「嗯。」
「什麼想法?」
時鳴沒讓程之逸進屋,而是坐到了外面的沙發上。上身還是什麼都沒穿,坐下直接拿起剛剛程之逸喝過的茶杯:「沒什麼感覺,說了和沒說一樣,他的意思是要我懷疑所有校友嗎?每年從警校畢業的有成百上千人,說句不好聽的,我也是警校畢業的,我需要自證清白嗎?」
程之逸笑著,沒再說話,也坐在他身邊,懷疑同僚的滋味不好受,他都明白。時鳴和他不一樣,這個人很重感情,和人相交帶著八分的赤誠,兩分成年人該有的理智。
一個坐著,一個喝茶,兩個人心底都明白石明壽說得都是真的。
這種氣氛被秦詩楓打破了,他看到這個名字已經猜到了對方要說什麼。應該是霍昱的事,可惜石明壽剛剛已經告知了。只是他沒想到,查到陳啟在天河的IP。
「陳啟?他還在天河?」時鳴有些激動。
「應該還在,這個IP雖然是幾天前的,但今天一直處於警方的監控區,這幾天陸陸續續有款匯入,下午的時候,又有一筆錢匯了進來,依然在天河。」秦詩楓語速很快,「時鳴,我的意思是,儘快出擊,線索我馬上發你,而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知道了。」時鳴掛掉電話,有種想立即飛回天河的念頭,他轉身告訴程之逸。
對方立馬警覺到:「你是說這幾天,陸陸續續匯款?」程之逸不由得想到唐燼和自己說的「人」。難道還在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