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門外的人話音未落,隨著又打開的電梯門,看到了電梯裡的熟悉的身影,「喲——」
程之逸也有些詫異,居然會在這裡碰到江為。對方單肩背著書包,臉色還有急色,進了電梯剛要按樓層,看到十二樓的瞬間笑著說「我們多有緣啊,我也是十二樓。」
說完,他撐靠著電梯間的扶欄,雙臂交疊認真地望著程之逸。
「你住這裡?」程之逸問。
「對,我不想回家就住這裡,離學校近。」
程之逸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他笑著說:「你已經遲到了。」
「我忘拿東西了,所以著急回來取。本來是遲到了,但現在看來應該是正好,不遲不早,剛好遇到了你。」江為歪著頭,一眼就看到了程之逸脖子上的傷痕。
他皺著眉頭上前了兩步:「怎麼回事?你一個警察,還能被……」他站近才看清那團紫紅的飛暈,瞬間明白了過來。
程之逸後退了幾步,和他隔開距離:「拿了東西,趕快去學校吧。」
江為重新靠著電梯,看到那處痕跡後,他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著眼前這個人被人擁抱痴.纏,赤著全身泡在酥麻的快意里跌宕起伏,他動了動乾澀的喉結,帶著不悅回答:「那是我的事了,和你沒關係。」
「嗯。」程之逸對於別人的情緒,他分辨不出來,或者說無關緊要。剛說完,電梯到達的提示音響起,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江為壓不住火在身後說了句:「您那男朋友也太幼稚了,咬你算什麼本事,我要是他,直接找那個勾引你的混蛋揍一頓了。」
程之逸回頭,反應著這句突兀的話,隨後笑著解釋:「他是很幼稚,大學時候的確這麼幹過。只是現在稍微長大了一點,而且你對他毫無威脅,他是在生我的氣。」他的語速慢,聲音輕,像裹著糖水的雲絮含在喉嚨里,一字一語都透著甜膩。
還沒等江為回過神來,程之逸已經敲開了唐燼的房間,隨和回頭真誠地說:「快去上學吧!」
看著這扇關起來的門,江為忽然覺得自己沒來由的憤怒才更幼稚,昨天見了這個人,那胸針上的薄荷香撩癢著他的心底,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眠。
「有男朋友就有唄,又沒哪條法律規定不能追有男朋友的人。」他邊走邊拍著籃球,和同班的柯騰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我去,江爺,你這不道德啊!」
江為一把把人攬過來,耍賴地說:「道德都是那些自以為是的文明人用來給自己加冕好人頭銜的,我就是個壞人,我不需要這樣的桂冠。」
柯騰比他矮,被他夾著脖頸在胸前,那裡尖銳的刺物硌著他,他連忙掙扎出來:「什麼東西啊,扎死我了。」這才看清江為脖子裡的胸針,「你有病吧,球衣上別什麼胸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