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輝眯著眼睛:「時隊長還懂圍棋?」
「皮毛。」時鳴坐在棋盤前,「小時候就愛故作深沉罷了,根本不懂什麼是圍棋。下棋也分三種人,我自然是第三種,下士,只為吃子。」
董輝也坐在時鳴對面,笑著說:「那我現在比時隊長高一層,中士下棋,只為攻城略地,把屬於我的,我想要的,我不想要但也不想給別人的,都收入囊中。」
時鳴拈著白子落在棋盤上問:「那養蜂場是屬於哪種?」
董輝覺得時鳴的態度就和他下的這一步棋,沒有打算突圍,而是直接扼在了黑棋的棋筋處,另闢蹊徑。和他這個人一樣,帶著直截了當的目的,令董輝有些措手不及。
「時隊長居然連養蜂場都查到了?」
「一個高檔會所的老闆居然會開養蜂場,這本身就很奇怪。」
董輝也一子一子的下著:「沒什麼奇怪的,就和我從小在國外長大,但就是喜歡中式的東西,興趣罷了。」
時鳴點點頭:「嗯,生意人我還以為只為利益驅使,養蜂場也投了不少錢吧,真不在乎營業額?蜜蜂又不是小貓小狗當寵物養著,您別和我說,養蜜蜂也如下圍棋,都是興趣?」
董輝大笑起來,他覺得眼前這個比自己年輕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實在有趣:「當然不是,我養蜂是因為他們能給我采蜜,」
他話還沒說完,秘書拿著名單已經進來了,正好打斷了回答。
時鳴看到名單上的照片和姓名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期待,董輝既然能給自己看,自然是能看的。他數了數,是22個人。
「這些時隊長都能查,這都是當天來過的會員。」董輝把這些人資料也拷進了U盤裡,十分有配合的誠意。
秘書走後,時鳴依然坐著不動,沒有看名單,也沒有再下棋的意思,只是盯著董輝看。對方有些困窘,笑問:「怎麼了?時隊長?」
時鳴坐著藤椅,身子前傾,雙肘撐在膝蓋上,說出今天真正的來意:「我記得百羅會所,好像有個一個專供更高級的會員行走的通道,那那天,這個通道的監控是否?」
董輝的笑容徹底凝在了臉上,他的嘴角都有些發僵反問:「時隊長是聽誰說的?」
「王城安,我們民爆的王大隊。」
董輝僵住的笑容頓時扭作一個奇怪的表情,他反應極快地變成了疑惑:「哦?王大隊,他怎麼知道的這裡?據我了解,他也只是來吃過幾次飯而已。」
時鳴截過他的話頭:「去年我們刑警隊配合民爆對轄區的經營場所例行檢查的時候,王大隊和我提過,百羅三級制的會員。是有這麼回事吧?」
董輝分辨不出這幾句話的真假,他濃密的眉毛開始緊蹙,盯著眼前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