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見這條路不通,江為只好轉變策略,「我也有情況交代,你要聽嗎?」
「什麼情況?」
「送我回酒店。」
程之逸拿出手機叫車,「你可能想錯我了,我從不受人威脅。」
威脅是他最討厭的事情,是刻在骨子裡的厭惡和反感。
江為知道自己闖了禍連聲道歉,一把搶過程之逸的手機,隨後飛快地說:「我掌握的情況是,董承華可能在販*。」
程之逸詫異地望著眼前的人:「董承華?」
「對,這次我真不騙你,我發誓我和他沒有任何個人恩怨,我只是偶然發現的。」江為把程之逸撥出去的叫車電話已經掛了,他剛要補充,手裡的手機震動著,他低頭一看寫著一個「鳴」。他翻著白眼還給了程之逸。
江為終於如願坐上了時鳴的車,他一上車就聞到了車裡有淡淡的薄荷香,知道程之逸一定經常坐。時鳴短暫地震驚之後,便看到程之逸手足無措地站著,不肯上車。
他瞬間笑了。
很少見程之逸露出這樣可愛的表情,平日裡就算是他的錯,時鳴也會護著他的驕傲,主動要求和解,現在對方就站在車門前,像個犯錯的孩子等著挨批,很滑稽但足夠令人感動。
時鳴知道這個人是真得在用心在和自己相愛,赤誠,瘋狂,偏執,專一。工作合作時,帶著老師對認真和嚴肅,
溫存時又像需要時刻黏在時鳴身邊的貓,需要擁抱,需要親吻,做.愛時狂放不羈在一次次地窒息里拾起靈魂的殘片。
無論哪一種相處,都是對方把愛蜿蜒至血脈里,激盪著須臾心動。
時鳴逗他:「上車啊,不然要我抱你上來嗎?」
程之逸見他沒有生氣,這才坐了上來。時鳴心情舒暢,他湊過去替他系安全帶,溫熱的氣息就撲在程之逸的脖頸里,對方發癢地戰慄了一下,倆人近在咫尺地距離都被江為看在眼裡。
這些親密的舉動很日常又很熟練,江為撇著嘴抗議:「欸欸欸,我還未成年呢!」
程之逸低聲說:「他有情況反映,送他回千島酒店。」
時鳴發動著車:「好,聽程老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