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少言沖他得意地笑,在江川眼刀飛來前及時收斂,走之前趁許淮不備偷了一個丸子吃,許淮氣急,礙於江川還在沒辦法發作,只好悶悶的吃飯。
江川:「以後不准再無緣無故找諶少言麻煩。」
許淮眼珠子一轉,狡辯道:「我沒有!」他的聲音在江川洞穿一切的目光下虛弱下去。
江川繼續道:「他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
許淮裝作應了聲,心裡卻暗自握拳,才不要和他和睦相處,他遲早會把諶少言踢開,成為江川最好的朋友。
是的,許淮看諶少言不順眼純粹是因為他是江川最好的朋友。在小少爺腦子裡沒有之一,只有最好,唯一,就像從前他要當宋時清身邊最親近的那個人一樣,現在他也要當江川最好的朋友,諶少言現在的位置就是他的目標。
理所當然,毫不客氣,一來就想占據江川身邊最好位置的霸道被江川盡收眼底。
許淮是真的很會得寸進尺,被他發現他的小心思後也很會賣乖,嘴裡答應的好好的背地裡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全然沒有之前對待他的小心翼翼。
但這樣不行,江川沒有因為許淮而打亂現有社交關係的打算,如果許淮和諶少言不能和平相處,那麼他會重新考慮和許淮做朋友這件事。
許淮討好地笑笑,江川目光中含有一絲警告:「沒有下次。」
許淮連連點頭:「我不會再針對你的朋友了。」
諶少言回來時看到許淮不在下意識鬆了口氣,片刻後覺得不太好忙補充道:「許淮已經走了?」
「嗯。」江川放下筆。
「今天這麼早就回去了?」諶少言驚訝道:「他有急事?」不怪諶少言這麼想,以往許淮不拖延到上晚自習都不會離開,諶少言都習慣了每天回來許淮還在的場景。
江川:「不是,是我讓他先回去了。」
諶少言更驚訝了,拉開椅子面對他坐下:「怎麼回事?」
江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轉問他:「你覺得許淮這個人怎麼樣?」
諶少言:「許淮啊,和傳聞一樣是個少爺脾氣,人是驕縱了些,但不算壞。說實話他天天都來粘著你,依你的性子竟然能忍下來,屬實是讓我比較驚訝。」
江川:「所以你不討厭他?」
諶少言擺擺手:「嘿,就是個小孩脾氣,當時是生氣的,但後來想想又覺得沒必要和他計較,我寬容大度讓讓他。」他一針見血吐槽道,「他連誰是你最好的朋友這事都要和我爭一爭,笑話,當我那些年的死纏爛打,被你嫌棄的日子都是假的啊。」
他說得沒錯,許淮確實像沒長大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