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 你這次怎麼不生氣了?」許淮心裡一喜,嘴上就沒忍住。
江川瞥了他一眼:「你很希望我生氣?」
「沒有沒有!」許淮拼命搖搖頭。
至此許淮完全放下心來, 美滋滋想他還挺幸運的, 這次竟然沒有挨罵。
大概一個星期過後, 許淮因為發/情期請假在家。
江川和許淮的特殊時期本就相近, 加上許淮提前告訴過他, 因此他並沒有多驚訝。
放學後江川把手機拿出來,許淮在熱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給他發了很多信息, 大部分是在抱怨好熱,亦或者控訴江川不理他,理直氣壯地忘記了江川還在上課,不能回復消息。
發/情期的許淮心思極其敏感,江川能夠很清楚感受到他比起平常時候更加難纏,極難安撫。
許淮還會發語音過來,江川戴著耳機聽了,大多數是語無倫次的話,含糊的氣音,嬌得能滴出水,仿佛濕熱的氣息吐在了耳邊,令人心悸。
江川一邊聽他難受地哼哼,一邊在試卷上勾勾畫畫,聽到某些片段,眉毛一挑,手指一點將這些能讓清醒的許淮羞得滿臉通紅的語音保存下來。
諶少言搖頭晃腦:「你們兩個特殊時期挨這麼近,以後可有的熬了。」
一個本來就難熬了,要是正巧兩個一起,那簡直是困難加倍,沒有一個星期都出不了房門。
江川只是望了眼他旁邊的諶少言,意有所指:「放心,你的說不定會更難熬。」
諶少言撓撓頭,不解其意。
江川也沒有打算戳破這層窗戶紙的打算,兩人最後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其實還是個未知數。
諶少言的理想型一直是信息素味道清爽的Omega,顧望只占其一。
不過感情的事誰說得定呢,就連江川自己,也沒想過他會喜歡上許淮。
許淮的十八歲生日在十一月底,還是在星期六,但這一次許淮沒有同意許老爺子大辦的意見。
天空洋洋灑灑飄著雪花,北風呼呼,強勁的寒風吹刮著行人的臉,縮了縮脖子,又繼續往前走。
江川站在遊樂園門口,挺拔的身姿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眼光。
他明顯是在等人,有Omega和同伴推推搡搡想上去要個聯繫方式,都因為那張帶有距離的臉而猶豫不決。
江川低頭看手機,長睫上一片雪花輕飄飄落下,黑與白的對比格外驚心動魄,睫毛蝶翼般顫抖一下,那片雪花又消失不見了。
許淮說他馬上就到。
江川收起手機,看了眼天空。
今年的冬天來得似乎格外早,還沒真正進入十二月就下了初雪,在地上覆蓋一層薄薄的雪花,風一吹就像泡沫一樣散開。
今天許淮就要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