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
沈彌出聲道。
「嗯?怎麼了師父?」
少年抬起頭,問道。
「……」
沈彌張了張嘴,又搖搖頭,「沒事。」
他的心中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怪異感,說不出來。明明眼前是熟悉的場景,但卻讓他有一種奇怪的陌生感。武者的直覺向來敏銳,何況到了化境這個層次,其第六感在某種程度上,用武界的說法,便是「可以通神」,更是不容忽略。只不過沈彌卻並未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沈彌轉頭,前廳一側的牆上有一面鏡子,透過鏡子,能夠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鏡子中是一個青年,眉眼艷麗漂亮,但神色淡淡,沖淡了五官帶來的侵略感。沈彌看著鏡中的自己一會,又收回目光。
是太累了嗎?
「師父。」
玉堂睜眼看著沈彌,撓了撓頭,「你今天怎麼感覺怪怪的?」
「有麼?」
「有吧?」
玉堂道,「平常這個時候,師父您不是都在練刀嘛……」
雖然沈彌現在是武館館主,但平時卻不是很經常在武館內待著,不是在練刀,就是在拜訪各路高手的路上。
「說到練刀,倒是提醒我了。」
沈彌笑笑,「你的九型十三刀,練得如何?」
玉堂的小臉一垮,「師父別提了……九型十三刀可是武道乾經,我這個年紀,能摸到點門路都很了不起了,哪有那麼快掌握嘛……又不是人人都是師父您這樣的天賦。」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刀也一樣。練上千遍萬遍,哪怕是塊石頭,也該開竅了。」
沈彌伸手,彈了玉堂一個腦瓜崩,「走,去武場,看看你最近的成果。我這些日子不在武館,沒人督促你,你怕是天天都不練刀,全荒廢了。」
「哎喲……」
玉堂捂著腦門,一聽沈彌要親自監督自己,頓時心慌慌,眼睛一轉,忙道:「今天怕是不行啦,師父,您忘了?一會還有人要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