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呢?」
張小魚在人群中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看到魏臨淵的身影,「剛剛還看到他了啊……」
他的傷勢不重,在聞康長老的絕頂醫術下,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孟三苦的傷勢更重一點,身上還纏著繃帶,他走過來,拍拍張小魚的腦袋,「隊長去禪心院了。」
「彌寶還沒有醒嗎?」
張小魚撓了撓頭,「隊長也不讓我們去禪心院看彌寶,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魔刀的魔氣極甚,我們身上有傷,去了容易被魔氣影響。」
孟三苦說,「沈彌會沒事的,有隊長看著呢,他也不會讓沈彌有事的。」
「孟哥。」
「嗯?」
「我們能贏嗎?」
「……」孟三苦漂亮的眸子垂下,沉默一會,道,「會的。」
哪怕搭上所以職業選手的性命,也要贏下這一場。
……
禪心院中,梵音陣陣,魏臨淵和沙彌道了一聲,便徑直來到靜修院。
靜修院內,沈彌盤坐在中央,他的周圍印刻著無數梵文,鎮壓著魔刀的魔氣。如同有生命般的紅絲依然連接著他的身體,呼吸一般微微起伏著。數日過去,沈彌還是沒有甦醒,雖然魔刀並未脫離他的身體,但好在,在禪心院的努力下,他的身體也沒有繼續被魔氣侵蝕。
魏臨淵在沈彌面前坐下。
他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這些天,他在治療傷勢的同時,也在制定著第二次進入天墨迷宮界縫的計劃,尤利西斯的強大超出想像,即便是魏臨淵也沒有任何把握。他的壓力很大,這份壓力並不是來自於其他地方,而是來自於他自己。
眾多職業選手的性命,第一世界的安危,濁氣侵蝕可能帶來的可怕後果,這些東西像是一座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在他和其他萬象的身上。
他知道,這一趟再去天墨迷宮,可能所有人都回不來了。
魏臨淵的表情是少有的迷茫。他坐在沈彌面前,看著少年安靜的面孔。
在夢鬼的夢境中,他知道了很多事情,沈彌並不是來自於這個世界,但魏臨淵並沒有多問,不論面前的人來自於哪裡,又有什麼關係呢?沈彌始終都是沈彌。
門外,小沙彌點了燈籠,輕微的火光透進來,照亮了沈彌的臉。
夢中的沈彌是青年的模樣,和現在的長相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更成熟一些,五官少了屬於少年的青澀,顯得更加英俊,也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