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余陌被祝景灝的臉色嚇了一跳,徒弟的面色一瞬間蒼白如紙,毫無徵兆。
然而祝景灝猛地抓起余陌的手,語氣也激動起來:「不,師尊,別把花給他!」
「為什麼?」余陌手腕被攥得生疼,他用力掙開祝景灝的桎梏,不明所以。
然而後者卻又不說話了,只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良久之後才道:「師尊……聽我這一次,就一次……」
「你以為你是誰?人主?那又怎樣?我的歸屬是冥界,生來就是冥王的下屬,做得什麼做不得什麼從來都沒有權利自己做主,更何況是人主?」余陌心裡升上來一股慍意,連他自己都有些奇怪,他不是這麼易怒的人,「還請人主大人不要越界。」
他嘴上這樣說道,但心臟以劇痛的方式反駁。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說呢?余陌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祝景灝究竟在瞞著他什麼,明明說出來可以一起解決的,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因為不信任還是說這件事非同小可?徒弟?人主?余陌幾乎要被這兩個詞搞瘋。
「師尊!」
祝景灝還想說什麼,余陌轉過身。
但唇上突然一熱,身體也落入一個異常滾燙的懷抱,余陌被狠狠一擊,那晚在陽淵城的失控瞬間再次衝上心頭。
「唔!——」
這個吻來得如此措不及防又不合時機。
不不,這太荒唐了!
堂堂人主竟然和一個冥使搞在一塊兒!
不清不楚。
「放……唔……」
余陌掙扎著要掙脫,但身後箍著的手卻更加用力,像是要把他揉碎在懷裡,兩顆心臟隔著衣料劇烈跳動,彼此叫囂著瘋狂與愛慕,永不停歇。
「不放。」
高高築起的城壘此刻全然崩塌,余陌腦中什麼也顧不得了,冥王的命令、奇怪的記憶、是徒弟亦或是人主,此時此刻統統不重要了,他能感受到的,能卸下防備枷鎖的,唯有快要窒息的吻,以及一直被按壓在心底從不敢搬上檯面的愛意。
他再也不能否認,他喜歡祝景灝,喜歡人主,喜歡自己的徒弟。
察覺到懷裡的人不再抗拒,祝景灝慢慢放輕手上的禁錮,同時舌尖也不再蠻橫,從強勢轉為柔和,一點一點探開余陌的唇齒,深入口腔,與他舌尖勾纏在一起,心臟漏跳一拍,但滿腔愛意難解難分。
余陌快要喘不上來氣,推著分開一寸,拉出一條透明的津液,曖昧又se情,他剛喘上一口氣,後腦勺便覆上一隻手,托著又擁入瘋狂。
「師尊……」
腰間的玉佩突然蔓上一片紅暈,隨即兩道光芒閃出來,毫不猶豫朝著被砍掉的樺樹林方向飛去。
不知過了多久,祝景灝終於放過他,兩人耳朵尖皆是紅得幾欲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