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同好像是香味更濃了點,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香,只有點像多種花香味道混合的感覺。
眼前人影重疊了一下,視線邊緣有些渙散。
「師尊快躲開!」
耳邊突然又傳來祝景灝的驚呼,余陌頭腦一激靈,使勁眨了下眼睛同時往旁邊退開,這一下退到了道路邊沿,他略微一思考,索性直接用身體撞開緊閉的木門,偏頭喊道:「進來!」
話音落下,祝景灝敏捷閃到他身邊,護在身後一併將被拉下來的倒霉蛋也塞了進去,然後轉身重重關上門。
透過最後一絲門框縫隙,余陌眼睛發花看到落地的還是一枚三棱鏢,突出而鋒利的稜角閃著明亮寒光,似乎帶著沒刺中目標的陰鷙。
最奇怪的是,隊伍里的那些人似乎沒有感覺到似的還在悶頭往前走,詭異香味和喃喃咒語如陰雲一般迴蕩在移動隊伍的前後左右,將每個人都籠罩進去,他們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好似與外界完全隔離開。
一朵白色的小花隨著一片落敗樺樹葉幽幽墜落至門前,許是常年生長在陰濕環境的緣故,它向下開著,呈現出類似鈴鐺形狀,乍一看和鈴蘭極為相似,只是比鈴蘭小了一圈,花心還是垂直向下。
此時門扉內最後一絲光亮恰巧被封閉在外,花與葉被卡在地面縫隙,過了一會兒居然奇異地變成扁平狀,壓縮成紙一般薄貼著狹小的空間溜了進去。
黑暗席捲全身,唯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余陌閉眼適應黑暗,緩緩開口:「怎麼樣?沒受傷吧?」
然而同時兩道聲音回答了他。
「沒事。」
「沒事沒事,哎喲嚇死我了。」
余陌沉默一秒,道:「我問我徒弟,關你什麼事。」
「……」
被拉下水的那位頓時閉了嘴。
「你這意思,不是你們安排的?」祝景灝透出一絲疑惑來,畢竟從頭至尾事情都發生在內部。
誰知那位聽了比他們更疑惑,扯著嗓子冤枉道:「哎喲真不是我們幹的,就算借我們一萬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對冥使下手啊!」
不是齊家乾的……
余陌手心聚火,先開了一小團光亮,隨著眼睛逐漸適應再慢慢變大。